,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刚一动身,祁镇便怒气冲冲地从院子里出来了。
四目相对,祁镇猛地一愣。
“早啊侯爷。”冯乐真难得有些尴尬。
祁镇黑脸,直接无视她离开了。
冯乐真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思考是离开还是进去,结果还没等想清楚,偏院里便传出祁景仁冷淡的声音:“来都来了,还躲什么。”
得,看来只有一个选择了。冯乐真心里叹息一声,默默走进院子里。
“祁参将。”她微笑。
今日的祁景仁穿了一身女子衣裳,一双眼睛有些红,瞧着少了些英气多了些可怜。
“戏好看吗?”祁景仁冷声问。
冯乐真摊手:“本宫若说无意间来到此处,你信吗?”
“我的院子最为偏僻,殿下的无意间可真凑巧。”祁景仁嘲讽。
冯乐真盯着她看了许久,叹息:“自上次挑明之后,你便该知道本宫对你有爱才之心,也无意与你针锋相对,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将气都撒在本宫身上。”
祁景仁眼神暗了暗。
“罢了,今日偷听是本宫不对,本宫向你道歉,你且冷静一下吧。”冯乐真说着,便转身离开。
祁景仁看着她淡定沉静的背影,突然忍不住开口:“殿下近来应该很得意吧。”
冯乐真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本宫不懂祁参将的意思。”
“真不懂吗?”祁景仁轻嗤一声,“你今日会来,无非是要告诉我这段时间做过的事,证明你是个明主,我只有跟着你才有出路,才不会被父母逼婚到连军营都不能去。”
“难怪你换回了女装,原来是被禁止去军营了。”冯乐真恍然。
祁景仁盯着她的眼睛:“但你没什么可得意的,云纸的名声能打响,是因为你找了前未婚夫帮忙,营关的新米有出路,是因为沈家当家人是沈随年,而他的弟弟如今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就连京都城那些助力,也是我哥从中周旋,你今日能有此成就,全是靠着男人,这样的你,就算做成一千件一万件事,也无法说服我半分。”
冯乐真眉头微扬,好整以暇地
打量她。
祁景仁被打过的那半边脸越来越红,痛意却渐渐衰退,随着痛意的消失,理智重新浮上水面。她知道自己是被撞破了被亲爹教训的不堪之后自尊全无,才会疯了一般嘲讽当今最有权势的女人,可这一刻与冯乐真对视,她却半点不想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