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乘,但他一直冷着脸,姜媚不敢太殷勤惹他反感,因此并未及时发现他在发烧,所以当他开口叫她过去的时候,姜媚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叫你过来,你聋了?”
裴景川又说了一次,这次语气不大好,带着怒气,姜媚连忙挪到他脚边。
马车在行进中,她不大好使力,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裴景川把她拎起来塞进怀里。
这几日他都冷得像尊冰雕,突然这样亲昵,姜媚有些不知所措,身子也跟着发僵。
裴景川却不管那么多,脑袋埋在她的脖颈。
肌肤相触,姜媚才发现他在发烧,而且烫得惊人,连喷出来的气息都是灼人的。
“你发烧了!”
姜媚不用摸裴景川的额头都能确定,她想叫白亦停车,腰肢被裴景川猛地一勒,险些喘不过气来。
裴景川像只体型庞大的猎犬,细细嗅着她的脖颈,似在分辨气息,又似在判断嘴边的猎物是否新鲜。
寒意自尾椎骨攀上,姜媚不自觉屏住呼吸,生怕裴景川神志不清,会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姜媚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裴景川滚烫的唇齿就落了下来。
裴景川的确在咬她,却不是那种发了狠的咬,而是带着惩戒意味地吸吮啃咬。
疼且暧昧。
姜媚没敢挣扎,努力让身体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裴景川终于松了口。
他直勾勾地望着姜媚,欣赏着她泛红的脸,和涌动着水光的眸,而刚刚被他咬过的肌肤,如同一朵梅花绽放在她颈间。
裴景川的眸色渐深,却没有再进一步,只沉沉道:“不用惊动其他人,擦点药就可以。”
姜媚腿还伤着,也不敢在马车里陪裴景川折腾,她小心地离开裴景川的怀抱,轻声问:“药在哪儿?”
“在我怀里。”
“……”
姜媚在裴景川怀里摸索了两下就找到了药,她刚要问擦什么地方,裴景川就自发地解开了上衣。
墨色锦衣下的躯体高大健硕,肩背挺阔,腰腹紧实。
姜媚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都会被这身体蕴含的磅礴力量震慑。
但现在,这具身体的后背布满鞭痕,有的痕迹从背后延伸到了胳膊上。
这伤明显有些时日了,有些地方已经结痂,有的却还在崩裂流血。
之前周鸿远在牢里也被鞭打过,但裴景川背上的伤要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