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掌门还是言错。儒风门最好的东西,我已有幸学到了。”
姜曦很少有不反驳别人的时候,也很少有不冷嘲热讽的时候,更很少有佩服或者是赞同别人的时候。但他这次缄默了良久都没有去再试图否定南宫驷的话,最后他道:“不说这个了,问你个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掌门要问什么。”南宫驷抚摸着箭囊里卧着的瑙白金,妖狼受伤了,额头一块蹭破了皮毛,还在渗血,“但是,为什么蛟山会突然失控,违背太掌门的意愿,这实非我所知。我也觉得不可能。”
姜曦道:“没有半点蛛丝马迹?你再想想看,儒风门有没有什么秘闻,是关于这座山的?”
南宫驷摇头道:“没有。南宫家族世世代代都知道这座蛟山听从家族子嗣的命令,但是排在第一位的,一定是长英先祖。”
“绝对没有别人?”
“绝对没有。蛟龙的魂魄认的第一个主人就是太掌门,绝不会改变。”
姜曦眼中阴晴不定,一张脸因陷入僵局而愈发戾气深重:“徐霜林究竟怎么做到的?”
“我也想不明白。”南宫驷忽然顿了一下,姜曦以为他想到了什么,扭头去看他,结果发现他直勾勾地望着远处的一个人,顺着目光瞧过去,姜曦看到了在剥橘子吃的南宫柳。
南宫驷一直在试图不去看自己被做成棋子的父亲,可是这一眼触碰到,他的神情还是立刻不可遏制地变得极为痛苦。姜曦其实也是和徐霜林、薛正雍那一般大岁数的人了,只是因为修炼的心法不同,所以他看起来依旧年轻英俊。但这与他的心态无关,他的心态其实早没有那么风华正茂了,他看着南宫驷,一时间竟生出不忍,他说:“别看了。”
“……”
“别再看了。”
南宫驷似乎花尽了残存的力气,才把目光从父亲身上撕开。他垂落眼帘的时候,肩膀竟似有微微地颤抖,最后他把脸埋进掌心里,却掩盖不住嗓音里的哽咽。
他嘶哑地喃喃,试图错开话题:“我也想不明白徐霜林是怎么做到的,那可是太掌门驯服的魔龙啊……”
肩膀却越颤越厉害。
姜曦一直僵硬着,面目一直很寡淡,但他最后伸出手,拍了拍南宫驷的肩。他似乎是想安慰南宫驷两句,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安慰过人,最后只干巴巴道:“没关系,人各有命,你与你父亲虽然闹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但是也还有过父子一场,你看我,天命之年,了无子嗣。想开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