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莹下意识看了砚奴一眼,接着皱起眉头:“晚上你留下作甚?”
“陪殿下守岁啊,反正我一个人也是无聊,不如跟殿下打发时间。”裴绎之眼波流转,将狐狸jīng三个字演绎到极致。
赵乐莹笑了一声,正要点头答应,旁边的砚奴突然开口:“没有外人一同守岁的道理,裴少爷若想守,不如回裴家去守。”
“满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已经被裴家赶出来了,我就是想回也回不去啊。”裴绎之耸耸肩。
“那是你的事。”砚奴面无表情。
赵乐莹皱了皱眉:“砚奴,不得无礼。”
“无妨,我不介意。”裴绎之说着,含笑去搭赵乐莹的肩。
砚奴眼神一凛,在他的手快碰到赵乐莹的时候一把攥住,轻易将他摔了出去。
“砚奴!”赵乐莹顿时大怒,冲过去将裴绎之扶起来,“你要做什么?!还懂不懂规矩了?”
砚奴顿时死死攥住了拳头。她一向都极为护犊子,自己的人即便是错了也是对的,可今日却毫不犹豫地护着外人。
赵乐莹见他不语,心下些许不忍,可想到什么后还是冷下脸:“你随我来。”
说罢,她便径直往厅里去。
砚奴沉默一瞬,也跟着走了过去。
进门,关门,偌大的厅堂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
“说罢,为何对他这般不客气。”赵乐莹蹙眉。
砚奴不语。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罢了,今日除夕,我也不想同你一般见识,这次的事就算了,但下不为例知道吗?”
“殿下要留他守岁?”砚奴盯着她问。
赵乐莹顿了一下:“你便是为这事儿生气的?”
砚奴没有回答。
她有些无奈:“多大点事,早晚都是一家人的,今年一起守岁又有什么……”
“一家人是什么意思?”砚奴眼神倏然凌厉。
赵乐莹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顿时闭上了嘴。
许久,她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叹了声气缓缓开口:“你方才在马车上不是问我打算吗?”
“……我不想听。”砚奴死死盯着她,已经有了猜测。
然而不是他不想听便可以不听,赵乐莹平静地看向他:“我本想早些告诉你,可又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才……”
今年家中有长辈离世,所有红色装饰都换成了蓝的,只有大门外还贴着红色对联,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