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也赶来了,闻言立刻将刀尖指向这人。
这人面无表情地跪下,赵乐莹喉咙动了动,叫其余人先退下,只留了裴绎之和周乾在房中。
待到闲杂人等都走了,这人才开口:“殿下,卑职是镇南王麾下,奉王爷之命来暗中保护殿下和小主子。”说罢,便掏出了令牌和傅砚山的亲笔信
赵乐莹方才便已经猜到了,闻言便接过信件。
是傅砚山的字迹,只简单证明了一下这人身份,剩下全是安慰她的话,像是早有预料她会遇到生死一线的时候。
赵乐莹眼角泛热,许久才别开脸:“……何时来的?”
“殿下走出南疆城时。”这人回答。
怀中阿瑞还在哭,赵乐莹闭了闭眼睛,许久才缓缓开口:“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这人很快便没了踪影。
周乾脸色难看地跪下:“是卑职疏忽,还请殿下降罪。”
“……府中守卫一向万无一失,为何今日却有刺客能闯进来?”她哑声问。
周乾眼底闪过一丝怔愣。
“三日之内,找出叛徒。”赵乐莹声音逐渐冷淡。
“是!”
夜色渐渐深了,赵乐莹和裴绎之费了许久的功夫,阿瑞才抽泣着睡去,连梦里都在不安皱眉。
赵乐莹看着他肉嘟嘟的脸上出现愁容,许久才淡淡开口:“派人通知贵妃,她可以将自己跟侍卫的事泄露出去了,最好是宫里人人皆知,本宫会安排她和那男人假死离京。”
裴绎之蹙眉:“殿下,这样会不会太冒进,若皇帝知晓皇子不是他的孩子,只怕会对阿瑞……”
“他现在倒是不知道,可有放过阿瑞?”赵乐莹直接打断他,眼底一片冷色,“他反复无常步步紧bī,本宫不能再坐以待毙,既然他横竖都不想放过本宫,那便索性闹得大一些,叫全天下都知道皇子血脉不纯。”
裴绎之见她主意已定,沉默许久后叹了声气。
古往今来莫说皇室,即便是寻常百姓家也极重血脉传承,宫中消息一出,京都城一夜之间如赵乐莹所愿,再次闹得风风雨雨。
皇帝jīng心养了三年多的孩子,竟然不是他亲生的,偌大的一顶绿帽扣下来,他顿时一病不起,整日连奏折都看不成了。
眼看他时日无多,朝中大臣开始劝他再立储君,可他却在朝堂闹了多日后,一口咬定皇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至于贵妃的‘畏罪自杀’,在他口中也成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