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抬头,涕泪横流:“陛下,臣恳请为景泰雪冤!”
紫宸殿中一片寂静,端木崇抬手示意,方公公大步迈出将聂正扶起来:“聂大人莫要心急,陛下已经了解情况,必定会替景大人做主。”
方公公是何许人也?虽只是个太监头子,但比在座的诸人都要与皇帝亲近。
他的话便是很大程度上代表着陛下的态度。
聂正心里一喜,但想到生死未定的景泰又愁得眼泪直掉:“陛下,未知是何人所为,臣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本朝正是用人之时,难得有一贤才!”
这话说得极是得罪人,难道在座的百官们均不如景泰?不少人都面露不悦。
柳韶峰在人群里笑而不语,不愧是聂大人,得罪人的本事始终不减,这是越发地会气人。
端木崇扶额,一示意,方公公就将聂正拉到一侧,他这才开口道:“皇城外就敢如此对官员下手,此事自然要深查,不过,诸位爱卿可识得这箭?”
他手中一直握着令明拿回来的箭羽,手指轻轻抚过:“精铁所铸,这雁羽倒是比得上兵器库出品,这样的私铸兵器倒也让朕心惊。”
方才还沉浸在悲痛中的聂正瞪大了眼睛,望着皇帝手中的箭,心下一惊。
这件事情何止是对景泰的刺杀,还暴露了私铸兵器的事,这事牵扯更大,早年前厉王原本还在朝中任职,就是因为被逮到私铸兵器、养私兵才被撸了官职,如今仅挂着王爷的名头。
“此事还需严查,另外,凌不语被刺杀案如今证实是北安探子所为,此事也事关重大!”
诸臣又是心惊,敌国的刺客都敢在盛京城动手,实在嚣张!
“不仅如此,朕也在最近遭受刺杀,诸位爱卿说说,朕不过是偶尔微服出宫一次,却能让人知晓安排刺杀,一而再,再而三,从凌不语开始,到朕,再到景泰,这是为何?“
端木崇的语气听不出喜乐悲怒,他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致我们于死地的是何人?”
提到这事,柳韶峰哀叹一声,自己到底是撇不干净,他正正官服后出列:“臣请罪。”
“你的罪不是罚过了,朕让你挨了二十杖,算是功过相抵了。”端木崇说道。
“若非臣大意,那刺杀状元郎的活口也不会死在大理寺,是臣应得的。”
柳韶峰毫不顾忌自己失职之事公布于众:“那死士确定是来自北安国,敌国探子在盛京城如此横行霸道,实在令臣瞠目,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