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郁色去了大半,整个人看着伟岸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事情一顺畅,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众爱卿平身。”端木崇端坐在龙椅上,嘴角扬起:“今日是大朝会,文武百官悉数参加,想来最近朝堂变化诸位爱卿也多有关注,趁着今日不妨给众爱卿一个交代。”
话毕,端木崇朝着刑部方向说道:“首先是最近的贪墨案,牵涉重大,损失重大。”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双双出列,看,这就是身为臣子的警觉性。
那刑部尚书面容憔悴,柳韶峰也没有好到哪去,活阎罗的眼底下乌青一片,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夜,但他一站出来,依旧让不少人定睛看过去。
两人是当殿宣布最近查办的官员,贪墨案牵累的官员高达十七人,其中十人绞刑,罢官,一人畏罪自杀,还有六人涉案银两较少,徒三年,再无官身。
那刑部尚书展开手里的折子,就开始念:“畏罪自杀者——原刑部尚书曹陆,十人绞刑者——刑部侍郎范士举,吏部郎中郑鹏……”
紫宸殿里寂静无声,听着这一个个熟悉的名讳,不少人如坐针毡,好像被提上绞刑台的 是自己,只有内心无愧者方坐得堂堂正正,更庆幸自己坐得正,站得直。
工部的氛围是最好的,一个个面容轻松,只是故作严肃地听着当堂宣布。
而何家父子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了,何晋的父亲坐在兵部列席中是越来越沉不住气。
自己心虚就罢了,同僚异样的眼神让他屁股底下有针,坐得丝毫不安稳。
足足十七人,光是一个个宣布就耗了不少时间,而刑部尚书宣布完毕,柳韶峰适时地说道:“陛下,此次贪墨案足以证明元昌贪腐严重,臣以为应当提高刑罚。”
刑部尚书一顿,才缓缓说道:“臣附议。”
端木崇看向一边的左、右丞相,问道:“两位丞相以为如何?”
宁国公一个大老粗,哪里知道这些玩意,赶紧抛给景泰一个眼神,景泰面不改色地起身。
“陛下,刑罚固然有用,提高刑罚却不是根本之道,若满朝文武能奉公守法,不以私利为先,方能公平正直,自身廉洁,臣以为不仅要提高贪腐刑罚,更要革弊。”
“哦,说来听听。”
“为官者先要清心,平心待物,不为私利或个人喜怒爱憎左右政事,奉公之外更要修德,想要政务通达必须体察民情,务实为上,勤于政事和农桑之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