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问更具考验,何止是随机应变的能力,没有深度见解,也入不了他的眼。
“皇兄,臣弟还未见过有人能有如此详尽地说明水闸原理,分洪闸、挡潮闸、冲沙闸,每一样是如何运行,如何达到目的,他均说明得有理有据。”
“臣弟与尚书大人以及一帮同僚做过模拟验证,发现确实可行,不敢想若是真正建造出来会有何等效用,天灾若能挡,人祸便小,流离失所的百姓少了,国库也能充足些。”
“若是动工必定是要消耗不少银子,但于长久来看,实乃百年大计。”卓久然也附和道。
端木崇不知道想到什么,笑道:“怎么,在你等看来,朕是个不知道轻重缓急之人?银子就要花在刀刃上,若真可行,国库挤也要挤出银子来。”
卓久然的唇微动,对新帝的满意可以用喷涌的江水来形容:“是臣不是。”
不信君,便是不是。
端木崇说道:“凌不语既有水利之才,你们尽管用之,他既有心亮剑,成全他就是。”
“多谢陛下!”
“谢朕做什么,想出这些主意的是凌不语,你们谢过他才行,老四,你的婚事也可以大胆放心地交给他,你既答应相看,那便听他的。”
“皇兄放心,臣弟既然答应就不会食言,何况这家伙精明着呢,如今只给我看了基本的构造,详细的图纸仍未交给臣弟,迟早要去求他。”
到时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端木宏和卓久然兴高采烈地离开,今日想法得到陛下支持,后续左成泰还敢刁难?
而此时的李拜府上,先是贵妃女儿传来不好的消息,陛下似乎真要允他返回原籍,完全没有挽留的姿态,如今紫宸殿里更是风起云涌,那聂正负伤,为何他们都来询问自己?
“混账东西!”李拜将杯子掷到桌上,愤然道:“难道我是那般愚蠢之人?”
李拜夫人忙上前道:“看鲁尚书所书,陛下并未言及是何人主使,只让大理寺彻查,但他们如此慌乱,岂不是自乱阵脚,倒将麻烦引来,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与此事撇开关系,夫君,女儿在宫中日子也不好过,陛下虽未完全夺了她的凤印,但以前她独掌凤印,只是没有皇后之位,却有皇后之权。”
“如今四妃轮流掌管,情势不妙,陛下是否因为此次乞骸骨之事彻底厌烦了女儿?”
李拜气急攻心,先不理会夫人,赶紧提笔书信一封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