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里,蹲下来,要给她擦药:“你这得揉开,要不然还得肿很久,再缺席几次,啦啦队估计就能把你除名了。”
陆嫣的心差点静止在胸腔,手里的章鱼烧都吓得快要掉了,忙说:“不用,我自己揉就行。”
“昨天晚上你自己揉了,揉开了么?”
她语塞。
“陆嫣,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行不行。”
她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江成屹似笑非笑,一语双关地说:“陆嫣,你怕什么呢?“
她怔住。
她怕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跟其他人比起来,江成屹总能让她感到不自在。以往的淡然自如不见了,只剩被动和局促,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像是有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了,总让她患得患失。
最要命的是,她明明有一万种办法拒绝他,眼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看出她的迟疑,只当她默认了,就将药酒涂到她脚踝上。
他的掌心像是带着电流似的,一碰上她的肌肤,就让她背上起了一层轻栗。
她整个身体都随之绷紧,差点就忘了痛,等意识回笼,不禁叫了一声:“好痛啊。”
“哦。“他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忍着点吧。”
所幸过程不长,三下五下就涂好了药,起身时,他明显不像往常那样坦然。
初夏的阳光慷慨地洒进教室,周围异样的安静,她无意识地盯着他的t恤,耳畔仿佛有热浪在冲刷,思绪也被这股莫名的力量搅动得片刻不休。
有种预感似的,她不安之余,还有起身逃开的冲动,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他说:“陆嫣,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种清泉流过溪石的沉澈感,跟平时有微妙的不同,格外低沉动听。
只觉得心弦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