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漠北诸部和草原人,总计兵力不下七十万,陛下那时候不敢分兵,哪怕背后被那群所谓的义军打了一次又一次他也不敢分兵,因为陛下始终觉得,就算什么都拼没了也该挡住黑武人。”
“唐大将军说,八百!”
苗新秀看向叶无坷,比划了一下八。
“唐大将军只要八百骑兵,当时陛下问谁愿意跟大将军去?谁都知道,抵御黑武人是九死一生,跟着大将军去和那些人交战大概就是十死无生。”
“背后的叛军有十几万,这仗看起来怎么打都赢不了,唐大将军就是想用他和八百死士的命,为陛下拖住后边叛军的攻势。”
叶无坷低着头说道:“师父你去了。”
苗新秀嗯了一声:“该去。”
他又嘬了一口烟,然后笑起来,这一刻的笑容之中,满满的都是自豪,是骄傲,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荣耀。
“我们八百人,跟着大将军,像是鬼一样在敌人十几万队伍的缝隙里来回穿插,我们烧他们的营地,烧他们的粮草,还直扑他们的老巢。”
苗新秀说到这的时候,嗓音里已经明显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八百人!”
苗新秀使劲儿吐出一口气。
“八百人,我们接连大胜,大将军带着我们一路打一路赢,只用了四个月,八百人打成了一万两千人,那时候冀州已经没有敌人敢与我们交锋,唐字大旗到了哪儿,哪儿就是咱宁军的地盘。”
“后来唐大将军带着队伍一口气从冀州追杀叛军到赤河以南,队伍从八百人到了八万,然后我们就一路攻到杭城,苏州,然后进军大兴城。”
苗新秀磕了磕烟斗:“那是我人生之中,最痛快的日子。”
叶无坷的眼神里,满是敬畏。
苗新秀道:“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黑瘦黑瘦的家伙,那个捧着个窝窝头嚎啕大哭的汉子,那天我还问他,为什么你这么哭?他说他和兄弟们守着家门,却知道家里不会来人了,他们都想着,要么逃吧,不逃的话,那就死吧,死了更好,死了对得起所有人,也就对不起自己。”
“他哭,是因为那天他们看到背后来了队伍,都以为是敌人从别的地方打进关内又绕过来前后夹击,就是没人想是家里来人了,可真是家里来人了。”
苗新秀说:“换我,我也哭。”
叶无坷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啊......”
苗新秀伸手往前指了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