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事的时候,她却陷在自己的委屈难过里难以自拔。
可原本没人心疼,她也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姜媚压下复杂的情绪,关切地问裴景川:“这几天三郎有遇到危险吗,受伤没有?”
“关心我?”
裴景川抬头,眸色已然变暗。
这两日他杀了不少人,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耳边都是那些人恶毒的诅咒。
咒他鳏寡孤独、不得好死。
他不信鬼神,更不信将死之人的诅咒,但杀戮太多,他也会觉得恶心反胃,唯有见到姜媚的时候,这些情绪才会被完全压下。
姜媚当然是关心他的。
她点了点头,裴景川便像是收到讯号,欺上前来攻城略地。
他身上的杀伐之气隐藏得很好,但亲上来的时候,还是会暴露出一丝野性。
姜媚的呼吸被尽数夺走,脑子一阵阵发白,这时肩膀被按了一下,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裴景川立刻停下,他直起身子,大口喘了几下平复欲念,而后拨开姜媚的衣襟,看着她的左肩问:“怎么弄的?”
这个时候停下挺不好受的,裴景川的眸子黑得可怕。
姜媚本想说没事,肩膀又被戳了一下,她本能地皱眉。
裴景川的脸又沉了两分,冷冷开口:“我叫人去查还是你自己说?”
话里带了危险,要是他自己查出来,姜媚这么藏着掖着也是要受罚的,姜媚只能把在公主府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裴景川咬了咬后槽牙,让人去叫了府医。
公主府的府医给了一瓶药油,姜媚这两日都有擦,其实是有好转的,府医又开了些舒经活络的膏药让她贴着。
这种伤不在表面,只能花时间慢慢养着。
府医走后,裴景川捏住姜媚的脸颊,挑了下眉:“胳膊伤成这样,回来也不找府医看,还跟我说游园会好玩儿,是谁教你这么忍气吞声的?”
裴景川是真的生气了,姜媚的脸颊被捏得有点儿疼。
姜媚只能讨好地说:“我是看三郎太累了,不想再让三郎心烦。”
“骗子!”
他都睡了一觉了,还有什么好累的,她就是不想跟他说。
还说要以成为裴家三少夫人为目标,她心里说不定已经想好新的逃跑路线了呢。
裴景川亲手帮姜媚擦了药油,贴上药膏,然后把姜媚抱到自己腿上。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