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弓着身,把那盒香膏递到姜媚眼前,态度卑微,近乎祈求。
围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堂堂七尺男儿,能为发妻折腰至此,好像也没有那么薄情不堪。
“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要什么香膏,公子不觉得晦气,我还嫌晦气呢。”
姜媚柔柔开口,拒绝了周鸿远的请求。
她准备送给周鸿远的毛笔早已被张明渊折断,他们成婚时的那身衣裙也被撕烂弄脏,如今就连这门婚事都是她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就像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她费尽心机哄裴景川欢心换来的自由和感情,其实是由谎言和算计编织而成的,脆弱不堪。
都不用裴景川出手,就碎成了渣。
周鸿远还想说些什么,姜媚抢在他之前开口:“人各有命,你娘子既被判死刑,说明与公子的缘分已尽,公子理当节哀,专心备考,待来日金榜题名,也好赎回信物,风光履行婚约。”
姜媚说完离开,橘叶最恨这种负心人,重重地撞开周鸿远。
那盒香膏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终究是染了尘,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