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应该不会护着她,但要背着人才行。咱们不能堂而皇之降落在村里,然后把他带走。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不会开口了。我必须私下去找他……”让-皮埃尔边说边忖度,这样做可能面临什么样的风险。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只要可以复仇,任何风险都值得!
“你把我送到村子附近,我可以藏在村子和他家之间的路上,等他出现。”
“如果他一天不‘出现’呢?”
“是啊……”
“那就逼他出现。”安纳托利皱皱眉,“跟之前一样,我们把村民都圈进清真寺,然后放他们走。阿卜杜拉肯定会回家。”
“但他会是一个人吗?”
“……如果先放女人,命令她们回家,等到放男人时,他们必定会马上回去看看女眷是否安全。阿卜杜拉家附近有人住吗?”
“没有。”
“那就应该会一个人走回家。你可以藏在灌木丛里。”
“跳出来可能会被他割喉。”
“他带刀?”
“哪个阿富汗男人是不带刀的?”
安纳托利耸耸肩:“你可以带上我的手枪。”
让-皮埃尔喜出望外:虽然他不懂怎么用枪,但被信任还是很高兴。“就用它来吓吓人吧。我需要些阿富汗人的衣服,以防撞上其他当地人。如果碰到熟人怎么办?得找块头巾把脸遮住……”
“这个好办。”安纳托利用俄语喊了句什么,三个士兵立马起立进屋,不一会儿便带着马贩子回来。“你可以穿他的衣服。”
“很好。兜帽可以把脸遮住。”他转而用达里语冲老人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起先,老人并不乐意:裸露身体对阿富汗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安纳托利用俄语吆喝了两句,两个大兵将老人按倒在地,扒下他的衣服。眼看着那两条树棍一样的细腿和老人破烂的衬裤,他们哈哈大笑。大兵松了手,老人赶忙捂着胯下逃开,他们笑得更起劲了。
让-皮埃尔可没有闲心笑。他脱下一身欧洲人装束,套上了老人的兜帽衫。
“你一身马尿味儿。”安纳托利说。
“穿在身上更难闻。”
他们上了直升机。安纳托利接过驾驶员的耳机,对着无线电话筒讲了几句俄语。让-皮埃尔十分紧张。要是半路跑出两三个游击队员,看到他用枪指着阿卜杜拉怎么办?五狮谷没有人不认识让-皮埃尔。他跟苏联人一起进村的事肯定已经传得人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