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
钱木枝叹口气,可惜道:“这样的事,一旦有人登基了,那别人再出头就是篡位,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一个时机错过了,再想要那个位置,就只能叫造反了。”
“正是如此。再加上世家大族么,总是要点儿所谓面子仁义,后面就更不好说什么了,至于有没有这个心……”
谷绣看了看桌上几人,轻笑一声,把玩起酒杯,漫不经心道;“这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至于你说的大权旁落,那倒是不至于。
当年天下已定,楚家错失了这样的良机,全族上下自然是要阴谋阳谋一起上,要在楚家内部改朝换代。
处置那三位所谓乱臣贼子的时候,楚家忙的顾头不顾腚,险些直接整个家族分崩离析,哪有功夫管外面?
圣人本也是想坐山观虎斗,杀了那么多人,当时也是流言四起,既然他们家能从内部裂了,圣人自然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了。
三个家族全都烟消云散,权力收归中央,圣人对抗楚家也不是像以前那般为难了,急着收拾楚家作甚?”
“原来是这样……”
谷绣伸手给自己倒酒,笑道:“当时外界看着楚家风轻云淡,都以为是一心一意避圣上锋芒,谁能知道族里你争我夺,都快把祠堂烧了。
那第一位楚丞相,上朝的时间都少,更别提手里权力,虚的很。
不过……楚家命不该绝,下一代出了个惊才绝艳的嫡次子,心思深沉,工于心计,把自己嫡长兄收拾了之后,又把族人一一清理,坐上了楚家第二位丞相的宝座。
他当丞相的时候,丞相权力远没有如今这么大,也是他在任时,一点一滴图谋来的。
这人,牛的。
活了快九十岁,把后代的路也铺的明明白白,楚家大族的地位也又回来了。”
讲到这儿,谷绣看了看听的有些入迷的钱木枝,挑了挑眉。
“诶?你知道么,他们都说,楚言齐像极了这位,楚言思更像为救妻儿错失良机那位。”
钱木枝往后靠了靠,白他一眼,说:“别扯没用的。然后呢,从这位开始,楚家就代代为相了?那楚家内部呢,还有纷争吗?”
“哈哈哈哈……说是代代为相,你动动脑子,咱们立国才多少年,再加上这第二位,他自己又占了多少年?
一共,算上没什么大权的第一位楚丞相,至今也就三代,三个丞相罢了!”
谷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