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被按下去之前,田千蓉苦笑了一声。
“哈……我……我会被砍头吗?”
田千蓉接受的倒是很快。
“你问谁?问我们还是问陈策?”
谷绣笑道。
昨日两人在刑房里忐忑不安之时,钱木枝也并没闲着。
离开那个小山坡时,田千河无意间的那句话,引起了钱木枝的注意。
她们两个最近经常会去河边。
本来以为她们是把什么东西给沉河了,钱木枝便带着捕快,打算去小河下游打捞。
没等打捞工作开始,钱木枝就发现两人之前坐的那棵树下,有一部分泥土的颜色与别处不同,像是最近刚刚翻过一样。
这种情况出现,没有人能忍住不去翻开那颜色分区下的泥土。
果然,没挖几下,就挖出了一件混着泥土的外袍,还有雕成梅花样的一根簪子。
簪子上面雕了好几朵小梅花,沟沟壑壑中还有染上了泥土的血迹。
这两样东西是什么,已经不须过多证明。
“这件外袍,有很多人都能证明是你的,田千蓉。”
谷绣看着她说,“而且上面的血迹面积虽然大,但是很淡……
怎么说,你去河边,本来是打算把它洗干净的,是吗?
结果处理半天都没能洗干净,所以你……哦不,是你们两个,才决定把它埋起来,对吗?
那天我们赶到张家的时候,你们两个应该是刚把它们安置好,随后就又去了张家。
所以在我见到你们的时候,你的头发滴着水,是因为你刚在河边把头上手上的血洗干净。”
难怪那天觉得她穿的有些让人不舒服,想来她当时身上所穿的那件外袍,是陈策的,要宽大一些,所以看着奇怪。
田千蓉听着谷绣的话,点了点头。
“是……当时,没想到你们会来的这么快,门口都是人,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
“怎么会没想到?陈策跟你不是把现场处理好了,才去通知爹娘报官的吗?
为什么你们没有等血衣都处理完,再去通知他们?”
钱木枝问道。
“因为……陈策带我回张家的时候,在路上已经遇到了要回去吃饭的人。
我怕再不尽快通知人,去报官的话,陈双见到大家都回来了,反应过来时间过去了很久,会怀疑陈策去了哪里。
所以……从张家出来,我去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