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
“是这样的,我爹喊你回去一趟呢,是想把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的?”余兰兮努力劝说。
若换成以往,她早已甩脸子走人。今时不同往日,她总觉得,自她任性换亲之后,她爹便不如从前疼她了。
她也怕她爹不管她。
她既不想像上辈子那样落得车裂而死,亦不想像余龄龄那般余生在牢房里度过。她只想过上辈子尚听礼那样的生活,诰命加身,富贵荣华。
是以,她爹对她的这点要求,她得办成了。万一办砸了,日后一个不小心,她爹放弃她了怎么办?
“听表姐这意思,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尚听礼笑了笑,“还是说,舅舅要同我这个外甥女道歉?”
如果说,余敬是想要同她道个歉的话,她走一趟义忠侯府也不是不行。
当然,她很清楚,余敬不可能真的会给她道歉。这不过都是说辞罢了,想必是为了某个目的,但这目的她暂且猜不到。
余兰兮听着她的话倒是很想嗤笑一声,然后骂她做梦,但现实是,余兰兮得好声好气地哄着她:“表妹说得不错,我爹确实要与你道歉,说是他这个做舅舅的做了件糊涂事,还望表妹回去一趟,好让他能够与你说开误会。”
尚听礼有些不解:“可是舅舅要与我道歉的话,何故不到王府寻我?”
她自然是佯装的。
余敬的本意就不是要同她道歉,怎么可能上门来寻不痛快,自是要让她过门,而后来寻她的不痛快了。
余兰兮忍着怒气道:“表妹还说呢?上回不是没能见到你的面儿么?”
“我上回那是染了风寒,不好过气给舅舅舅母。表姐这是在怪我的意思吗?”
“……没有的事。”
尚听礼又笑了起来:“如此便好。再者说,我风寒已好,也没听说舅舅上门呀?”
余兰兮饮茶压压火气,才说道:“表妹也知晓二妹那事情,我爹这两日忙得紧,所以表妹今儿可能随我回去?”
尚听礼捧着茶杯沉吟。
余兰兮也不急着催促。
片刻后,尚听礼抬眼看过去,开口道:“能,不过我得先回府一趟。”
余兰兮拧眉:“不能跟我一道走吗?”
“表姐还不知道我吗?”她笑着,“我这人向来说到做到。”
“成,我就信你一回。”
不知为何,余兰兮总觉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