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秋泠道:“你去同我爹娘说一声,我有事先回府去了。”
秋泠道:“是。”
她一走,余兰兮便对着春暖道:“帮我系个帕子盖住我的脸。”
春暖恭恭敬敬地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帕子,随后照她的意思做事。
待春暖替她遮好面容,余兰兮伸出手,春暖识趣地扶住她的手,主仆俩便寻路离开。
未同主家打一声招呼便离席,这自然是没有礼数的行为。可相比于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余兰兮更宁愿失礼于主家。
……
尚听礼回到席间后,没再喝汤,吃了好几道爱吃的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义忠侯府那边余兰兮的身影,便知晓,余兰兮这是悄悄离开了。
她不禁觉得好笑。
她的笑容实在晃眼,鹤知樰便好奇地问道:“小鲤这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这句话成功地让主桌的几人都注意了这边,皆纷纷看向尚听礼。
“不足挂齿的小事。”尚听礼回了一句,举起酒杯对着众人道:“我敬大家一杯。”
被她这么一打岔,众人也没有纠结下去,一道举起酒杯来一同饮了一杯。
席面一直吃到晌午才散席,尚听礼并未直接同文惠回仁亲王府,而是留在鹤家又住了一晚。
当天晚上,鹤家人聚在厅堂里,提起了尚澹和余漾的事情。
鹤老太傅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小鲤啊,咱们寻个机会到南梧去一趟吧,好让你爹也认祖归宗。”
“好,都听祖父的。”尚听礼表示自己没意见。
她还未上鹤家的族谱,算不得真正的认祖归宗。因着这些是需要占卜黄道吉日的,并非想当然的事情,是以只是先办了认亲宴。
尚听礼又说了自己父母的意思:“不过我爹娘他们习惯了待在南梧的日子,相比于繁华的上京城,他们更中意闲适的南梧。他们的墓地,乃是他们自己定下的。”
言外之意便是说,认祖归宗什么的,想必她爹也没有意见,但是迁坟到上京什么的,她爹应当不愿意。
鹤老太傅摆摆手:“这些倒是无妨。”
他思忖了片刻,又道:“不如明儿便出发如何?”
“可以。”得到了鹤满他们一致认同。
尚听礼咋舌:“不必这般着急吧?”
鹤老太傅“诶”了一声:“怎么算得上着急?你四月初的生辰,如今已是又近一月尾声,从上京到南梧去,这一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