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一直在低头看笔记,他也借着看短信走了出去。
舒秦随他到了病房,发会诊的是一位甲状腺癌晚期患者,二次手术后再次转移,乳甲科没有床位,暂时收在内分泌科。患者目前每晚都因为癌痛无法入睡,为此下午内分泌科向麻醉科发了会诊申请,目的是请麻醉医生拟定癌痛治疗方案。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医生办公室,办公室里几位医生正在写病历。
靠窗的一个女医生抬头一看,起身拿着一份病历含笑走近:“是麻醉科的禹明老师吗,我是17床的管床医生。”
舒秦看这人,齐耳短发,眼睛又圆又大,嘴角有梨涡,五官近乎艳丽。
“戚曼。”她们是同一届的,以前上大课时经常见面,戚曼是学生会副主席,综合成绩跟她差不多。
戚曼也认出她来了:“舒秦。”
两人打完招呼,戚曼微笑看着禹明:“17床刚刚去做ct去了,禹明老师要是不介意,我先跟您说一下患者近期的用药。”
她说起话来一贯的大方稳重,禹明点点头:“你们上级老师呢。”
“上级老师正在查房,知道您大概这个时候来,特意让我在这里等您。”
“患者其他影像学资料在哪。”
“都在这了。”
禹明将片子插到白板上,顺手打开观片灯,淡白的灯光投射过来,他神态异常专注。
舒秦站在他边上,目光缓缓从第一张挪到最后一张,患者肺部、颈段和胸段都有转移,如果口服药物效果不理想,可能需要转到疼痛病房接受进一步治疗。
禹明翻了翻病历:“所有的医嘱单已经都打出来了?”
戚曼凑过去:“连今天的临时医嘱单也在这里。”
禹明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戚曼在他身边坐下,可她显然低估了禹明腿的长度,搬动椅子靠过来的一瞬间,她的膝盖不小心顶到了他的腿。
戚曼维持着文静的坐姿将小腿往后一缩,低跟鞋擦过地面,发出很轻的声响。
舒秦目光落在两人的鞋上,经过戚曼的调整,两人之间离了差不多有小半米。
这时后面有人说话:“禹明,17床回来了。”
舒秦回头一看,是那位上级老师。
禹明起身:“正要找你。”
四人一起到17床,患者pri接近30。禹明说:“吗啡的剂量已经非常大了,颈段位置高,两侧都有病变,静脉输注方案需要在疼痛病房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