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默,“一顿家法能换个自在也不错。”
蔺效见状,知道他自从美人蛊之事后,极不愿意谈论亲事,便打住话头,不再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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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荻快步进了内院,冯初月得了消息,又惊又喜,忙匆匆对镜整了下一妆容,扶着婢女的手迎了出来。
她本就身形纤细,这些时日又因孕吐严重,吃不下东西,愈发瘦了下去,虽月份不大,却比常人更早显怀。
夏荻刚跨进院门,迎面见冯初月领着一众仆妇在院当中候着。
见他进来,冯初月忙上前行礼,“二郎回来了。”
从言语到举止,要多温柔谦卑便有多温柔谦卑。
夏荻止步,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想起那日之事,心里一阵犯恶心,冷笑一声,对她视而不见,擦过她的身旁大步上了台阶。
这是冯初月自新婚以来头一回见到夫君,夏荻的冷淡丝毫没有打击到她的雀跃之情,她脸含笑意起了身,理了理身上新做的霓裳,扶着婢女的手跟在夏荻身后进了内屋。
一旁的乳娘邓嬷嬷瞧在眼里,隐含不屑地微抿了抿嘴,冯初月对二公子的生活习性一概不知,若任由她胡来,多半会惹得二公子发火,她倒不怕冯初月受磋磨,可她肚子里正怀着二公子的头一个嫡子呢,若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想到此处,不敢大意,忙领了一众下人进屋伺候夏荻。
夏荻走得急,身上出了汗,靠窗坐下,扯了扯领口,不耐烦地伸指敲了敲桌。
这是要茶的意思。
邓嬷嬷早端了茶来,走到近前,冯初月却从她手中托盘接过,道:“你们下去吧,我来伺候二郎便行了。”
邓嬷嬷抬起眼皮看她,见冯初月脸上虽笑得和善,拿茶碗的手却极稳,丝毫不让,暗暗冷笑一声,这女子倒还有些心劲,可这份厉害手段在旁的男人面前兴许能行得通,在二公子面前少不得吃顿排揎,且随她去折腾。
垂下眸子,束着手退到一旁。
冯初月小心翼翼地奉了茶到夏荻跟前,柔声道:“郎君请用茶。”
等了半天,夏荻一无反应,冯初月忍不住抬眼,发现夏荻正讥讽地看着她,眼里是一览无遗的嫌恶,仿佛下一刻便能活活把她掐死。
她背上一凉,手中茶碗微一倾斜,茶水险些洒出来。
饶是她自诩最能忍受冷言冷语,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