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一点,顾泽是书静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对书静完全没有别的想法,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他只是好心帮朋友,没你说的那么龌龊。”
高湛脸色发青,眼中甚至浮起几分戾气来,“就当是我龌龊好了,我绝不会同意任何人把静静从我身边带走。”
盛安然握紧了拳头,“自私。”
简单的两个字评价高湛现在的行为,就是自私。
为了自己心里舒服,阻绝谈书静康复的机会,这根本就不是爱她。
盛安然毫不客气的瞪着高湛,“书静不是一件物品,论远近亲疏的话,我比你更有权力决定她现在应该怎么治疗,我来不是跟你商量的,只是通知你一声。”
“你什么意思?”
高湛脸色沉了下来,“你以为自己有顾泽撑腰当后台,在金陵就可以横着走了吗?。”
这话说得太过分,盛安然压了一早上的怒气都冲上了脑门,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除了找人撑腰在金陵横着走之外就没别的事情可干了吗?你跟郁南城一样,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要把书静带走么?是你强行把她关在这儿,让她胡思乱想,无法排解,总有一天出了事,你会后悔一生。”
高湛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脸色很不好看。
尤其是听到‘出了事’三个字的时候,他一晃神,想到前两天发生的意外,更是心如刀绞。
“知道我今天带来的这是什么么?”
盛安然将硕大的购物纸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撒了一沙发的白色纱料镶嵌着点点金丝,灯光下低调又璀璨,宛如白云和星空同时织出来的衣服一样,裙带飘飘,柔软蓬松,是一件极为梦幻的婚纱。
“这是书静的毕业设计作品,叫梦想。”
她把结婚当做梦想,因为对她而言遥不可及,她觉得回归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走进婚姻的殿堂难以实现,与其说她期待婚姻,不如说她期待一个正常的自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盛安然丢下纸袋,拿了自己的包便要走人,走之前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早上那出苦肉计太拙劣,你想帮人撮合调停,也看看别人需不需要这个机会,以后别多管闲事。”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要是搁在平时,高湛非跳起来问个清楚不可,可是现在他却吃了这个哑巴亏,只怔怔的望着沙发上的婚纱出神。
他一直以为谈书静并不期待婚姻,甚至是恐惧婚姻的,正如他以前一直以为她追逐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