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干掉了,否则这屋子安静得也太过诡秘了。
但他依然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坐在椅子上装死,尽管死不承认,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只是一点点而已……
在不知过了多少个许久之后,屋外终于有了动静,椅子挪动的声音,碎瓷片的哗啦声,还有轻微的脚步声,说明南箓还活着;但是许久许久之后,依然没人来给他松绑,说明南箓把他给忘了。
张至深心中那团小火又烧了起来,南箓你个没良心的。
在许久之后的许久后,某人终于良心发现,张至深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蒙眼的布条取下,南箓那张绝美的容颜依旧倾城,细长美目平静得无波无澜,深黑眼眸有一种飘渺的悲伤。
张至深凤目一瞪,满是火红的怨气,眼角那点媚气全成了煞气,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南箓已经千疮百孔了,不,是直接灰飞烟灭。
南箓直接无视他的怨气,取下他口中的布,又慢慢松了绑。
张至深身体一自由就挥了一道劲气十足的有勾拳,满腔怨气全化为杀气将南箓打飞在半空,直接飞升成仙。
当然,这是理想状态。
事实上南箓只是被打偏了头,然后又抬起来望着他,深黑美目,眼中的悲伤犹如一湾深不见底的湖,看得张至深心头一窒,只觉得右手无比疼痛。
“你……”
才说了一个字,南箓就“噗”地一声喷了口鲜血,那叫一个血如泉涌,汹涌澎湃,全喷到了张至深身上。
于是他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血口喷人也不带这样的!”
南箓扶着椅子一副马上要死的样子,唇角挂着血丝,脸色苍白,眼中依然是化不开的悲伤。
张至深终于慌了:“喂喂……你不会真的……会不会死啊?”
南箓摇摇头,又点点头,身子继续软下去,看着他的眼中悲伤如故。
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痛,忙扶着他。
“南箓……”
于是,张至深满腔的怒火全被一口血给浇灭了,他将人抬到床上,擦去嘴边血迹,手指有点发抖。
“你哪里受伤了,会不会死啊?”
“你躺着,我马上去叫大夫。”
他刚转身,衣角就被人拉住了,南箓摇头:“不要去。”
“你受这么重的伤,不叫大夫怎么行,不行,我一定要去。”
衣角还是被牵住了,南箓虚弱道:“我躺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