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落幕了又演绎,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从不点姑娘,却是出手大方。
偶尔抬头,在这样的旖旎声色中总能寻到那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那人与他视线相对,又匆匆离去。
他再也不死缠烂打,只是默默守候。
时日一久,张文宇对这样的事渐渐习惯,数着那人送来的银子倒也心里太平,反正这是那人欠他的,如何偿还都不嫌多。
那人每日都在,见得多了那点初见时的恐惧和震惊便慢慢平淡下来,包括那长长的恨意。
当年那一刀,算是一切扯平了,那人如今这般,可算是赎罪?
张文宇并不是多么能记仇之人,渐渐看着一切,终觉过去只如一场噩梦,如今那人只要不打扰自己便也无不妥。
终究……终究……
那点隐约的终究,他便不再去想。
春去秋来,不想那人一坐便是一年,寻欢楼名动一时的花魁朵唯也已淡了下来,又有新来姑娘逐渐出头的趋势,那人依旧每日都来,坐一方桌椅,一壶小酒,看看这里的繁华声色,寻一抹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已成了寻欢楼的一处风景。
可有一日那人却没有出现,寻欢楼的人倒是惊得不小。
张文宇看那空了的桌椅,心道,或许永远都不会来了吧,已经在这里坐得够久了。
不想第二日那人又出现了,依然是原来的位置,只是神情有些憔悴,不免所有人都多看了他几眼。
张文宇从高高的看台上见那人同一个小厮说了什么,然后抬起双眸,一眼便寻到了他,他迅速收了目光看向别处。
不一会那小厮过来问那人想与他说几句话,不知可愿意。
他倒是很从容,让小厮将那人带入厢房。
妙手回春进屋时便见张文宇从容地坐在茶几边沿。
“有何事说吧。”
妙手回春坐到对面,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那年我被家里派来的人救了回去,之后皇城生大变,那些人也被清扫得差不多,我便认祖归宗了。”
张文宇道:“这与我何关?”
“我要成亲了……”
张文宇心下一愣,随即笑道:“这又与我何关?”
“我将回御都,可能,再不会来见你。”
“可还有事?”
“文宇,我……”
“无事的话我便送客了。”起身开门大步离去。
从那之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