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在那宫门站了一会,才如往常般走向寝殿,暖黄灯火照亮了窗格,雕花精细,丝绢清透,隐约可见屋内场景。
他推门,走过垂帘,方毯,屏风,南箓端端正正坐在床边,抬眼时,四目相望,一时无言。
还是南箓先起身,走至他面前:“我以为你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浮生望着他,眼睛圆而亮,眼角微微斜挑,一红一紫两只眼只看着他。
南箓又道:“我恍惚着,总觉得失去你很久了,这段日子似乎是做了梦,你一走,梦就醒了,也不知究竟梦里梦外,深儿,你怎……”
浮生一把将他抱住,双手紧紧地,用尽所有力气,以一种赴死的决心。
他曾千方百计想逃离的这个魔,如今却是拼了性命地要回到他身边。
是从何时起?他在这里筑了一座牢笼,给心带上枷锁,才会舍弃离琅邪许给他的自由,自愿回到这个牢笼里,只因这里有一个叫南箓的魔。
“南箓,南箓……”浮生终于开口,沙哑而沉重。
然而,被他拥抱的身体一直僵硬着,仿佛瞬间冻结的冰,浮生望进他眼里,所有顾虑和害怕在一瞬间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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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啊总会有那么一些事情,你认为是万不可能发生的,而它却发生了,这般自然而然,由心而发地发生了。
浮生想,他是认命了,认给了这个疯子。
寝宫的烛火微微跳动,灯花昏黄,拉出朦胧纱帐后交错的影。浮世灯花,燃尽了,落下一滴一滴的红泪。
天上依然月如钩。
由余瑶宫改名为南华宫的正殿内,烛花精致而明亮,照亮女王娇美的面容,一抹秋水一缕烟,倾城又倾国,淡淡暗影拢住她双目,拢不住岁月划过的沧桑。
“他真是自己回来的?”
黑箬垂手站在她面前:“是,逃了几次,被琅邪差点伤了性命,最后放了他回来。”
“这小子死了一次,总算变得有点骨气了。”
南华忽然想到什么:“那么,你见到他出手了,是不是觉得熟悉?”
黑箬沉吟片刻,低声道:“意娘。”
“不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