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年没走一个兵。我们都恨不得把这个化工厂给拆了,但工厂老板和上面领导们关系太紧密,我给柳记者打电话,今天与你们接头都是偷偷摸摸的,不能陪着两位记者守到夜里,还得尽快回乡里。”
柳若眉小嘴甜甜地说:“姐冒着被领导批评的危险给我们报信,我们已经很感谢了,你的难处我们理解,不用自责。”
女宣传委员从路沟里推出她的电动自行车,骑着走了。康良成和柳若眉又往前继续走,一直走到化工厂下面的山沟里。
山沟里的水依然腥臭难闻,看样子是新排进沟里的。
两个人各自拍了几张山沟里铜锈色的沟水照片,然后在距化工厂不足一百米的树丛里潜藏起来,等着天黑。
不知是连续偷偷生产多日没有出现问题,还是客户那边催要产品催得紧,太阳没有下山,化工厂的烟筒里就冒起了黑烟。同时,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儿在这附近弥漫起来。
现在山沟里还有一缕阳光,无论是袅袅上升的黑烟,还是隐藏在红瓦房中间的烟筒,在相机的镜头中都清晰可见。
真是老天相助。
康良成和柳若眉各自操起相机不停地拍摄。
烟筒冒烟就是化工厂恢复生产的证据。两人各自拍了十多张照片,感觉达到了采访目的,准备收了相机往回返。
忽然,二人耳边响起一声断喝:“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