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礼文判三缓四隐居在山间别墅悠闲养生一事,雷家迟知道吗?
肯定知道!
所以刚刚那番话是讲给省纪委书记听的,毕竟此事高度保密知之者甚少,就连省长乐逾都以为齐礼文已在狱中服刑。
省委领导班子当中,只有这间办公室的两个人尽在掌握。
“一岳觉得呢?”
雷家迟问道,大领导总是这样,先把难题先给下级。
姚一岳迟疑半晌道:“雷书记说得对,他的状态确实不能露面,否则将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而且就他个人感受而言,突然其来遭到京都调查组问话,会担心翻旧账,继而情绪失控……”
“之前在点上表现也不大好吧?”雷家迟道。
“心理素质比较差,”姚一岳道,“他在澳城赌场逢赌必输、屡战屡败也因为这个问题,手气顺时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手气背时动辄咒骂焦虑不安,经不起哄骗威吓。”
雷家迟沉着脸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道:
“有什么理由拖一拖?”
“目前所能想到的借口是保外就医,”姚一岳道,“把他弄到某家医院接受谈话,我们在隔壁监控,稍有不对就派医生进去以身体不适为由中止……”
“我不过问细节!”
雷家迟抬手打断,“我关心的是,调查组进驻国泰城投等单位能否还原整个案情?”
姚一岳道:“这个我敢向雷书记打包票,当时安排专业人员做了彻底清理,所有材料、原始凭证、会计传票全部以办案名义收缴,结案后扔进焚化炉付之一炬,调查组进驻除了找相关人员谈话,不可能找到书面的东西。”
“保外就医……”
雷家迟皱眉道,“仓猝间能部署到位?念松霖是老纪委,眼睛毒得很,专门盯着一些细枝末节。”
“如果临时弄到监狱,一方面齐礼文心理上接受不了,以为变相遭到囚禁;另一方面现场调监控,查看入狱记录等等,更容易出岔子,反倒保外就医最好解释,生病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送进医院。”
姚一岳道。
“医院……人多嘴杂,能保证不传出去?”雷家迟问道。
“有家定点的,具体情况,雷书记别问了。”
姚一岳诚恳地说。
雷家迟心里打了个突儿,深知一不小心涉及到敏感的器官移植问题,停顿片刻道:
“一岳啊,我正在考虑班子新老交替的衔接事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