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思怔忡良久,摇摇头道:“实在不行就……就算了吧,反正我舅舅打过的招呼长期有效,只要詹周五还在纪委书计位子上。”
“我知道你暗示的意思,他是以正法委书计身份暂代纪委书计,预计在不远的将来……”
蓝京发了会儿呆,道,“最迟明年上半年省里应该下派新的纪委书计,到时咱舅舅的招呼就不管用了。”
“说不定更快些,”颜思思道,“詹周五的正义感特强,暂代纪委书计后简直是开足马力查处陈年积案,把反贪局那边人手都抽调过去了,也挖出一大批贪官污吏并得罪一大批人,哼哼,前景并不乐观。”
“且战且等,我感觉省里有双手始终在暗中推动此案!”
蓝京沉思道,“从省城过来接受举报材料、把莫胜男调到市正府办等等,都是一脉相承的,会不会与小米的秘密朋友有关?我不确定……”
他声音越说越低,颜思思想凑过去听,这时伊宫瑜开着红色皇冠风驰电掣冲过来,堪堪停到小树林边,放下车窗不咸不淡地说:
“外面风大,不妨进屋聊天。”
“对了,正要找你,”蓝京拍拍额头道,“关于东阁,我突然有个设想——上次你引荐的科技园落户企业里就有不锈钢标准件企业,叫做海阳钢业,能否牵头撮和两家搞联营?”
伊宫瑜指指东首宿舍,又将车子驶开了。
“有钱人的傲气,叫你去就得去,不去不行。”颜思思酸溜溜道。
“为了工作嘛。”蓝京道。
“如果为了工作必须上床呢?”
颜思思涨红脸歪着头问。
蓝京蓦地笑了,指指自己宿舍轻声道:“昨晚有位秘书上了领导的床……啊唷……”
才说了一半,就挨了恼羞成怒的颜思思狠狠一脚。
整整衣着来到伊宫瑜宿舍,却见她先端来满满一碗灵芝汤!
“喝了吧,不管宣传的是真是假,对身体总有好处,”她淡淡地说,“最近你也真的挺辛苦。”
蓝京却以为她影射自己连续两夜未归,在小屋与方婉仪狂欢的孟浪,脸一红不吭声地埋头喝汤。
伊宫瑜续道:“你说的联营一事,其实早在车端平找我谈话时就琢磨过,可是不行啊。一是规模体量,海阳只相当于东阁的五分之一,以小吃大容易翻船;二是体制底蕴,私企与国企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经营理念、意识、习惯等格格不入,合作难于登天;三是债务包袱,一旦东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