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上午区委常委会又讨论了一批人事调整,区发改委主任的事儿压根没提,崔金杭简直气炸了,当晚罕有地取消应酬径直回家,冲着花嫒大吼道:
“都是你前男友蓝京搞的鬼,存心不让我干发改委主任,叫你去打招呼又不肯!”
花嫒觉得他的无名火很可笑,道:“你找的丁岩那条路子,还送了幅明代字画吧?要提也该丁岩主动在常委会提,跟蓝京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
崔金杭怒道:“就因为蓝京在里头搞鬼,丁岩才不敢贸然投票表决,换在以前根本不是事儿!”
“你在张毅面前也碰了一鼻子灰吧?”花嫒道。
“起码他不会投反对票!”崔金杭怒吼道,“你明明可以跟蓝京直截了当说话,为什么不?你心中有鬼,还是他心中有鬼?!”
花嫒静静地看着眼前青筋毕露、声嘶力竭的男人,突然间感觉他变得好陌生,这就是曾经同床共枕柔情蜜意的老公吗?
她缓缓道:“你认为我跟他有什么鬼?还是你心里有鬼?大学分手后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从此音信不通,要不是突然从衡泽交流到遥泽,我都快把他忘了,你反反复复提这个有意思吗?不错为社区医院的事我公开顶撞了他,那是工作,我有权在区领导面前据理力争,错了可以道歉,但与以前交朋友没有丝毫关系!”
崔金杭也觉得刚才态度有点过火,转而冷静下来道:
“嫒嫒,我们都坦荡荡做人心里没鬼,我的意思是……往事没必须计较,但他如今是堂堂一区之长,手握正府组成部门人事否决权,不妨利用大学校友或者老朋友身份拉近些关系,表示些善意,官场嘛就搞人情关系,相处熟悉了之后提拔重用的事就好办了……我说了你别生气,沙阳森不就以校友身份跟他打成一片吗?”
花嫒反问道:“沙阳森也是发改委主任候选人,蓝京提了半个字吗?照你的理解他对沙阳森也有意见?”
“关系不是你理解的吃一顿饭喝一顿酒就成朋友,”崔金杭道,“而是要吃很多次顿喝很多顿酒,讲究的是细水长流……”
“你每晚在外面应酬,发改委主任的事儿谁帮到了?”花嫒又反问道。
崔金杭道:“没那些人脉关系能成为候选人吗?考察测评关就过不去!我只不过副职,轮正绩能跟沙阳森、陈晓群比?所以才厚着脸皮求你找蓝京,你以为我愿意冒戴绿帽子的风险……”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越线了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