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当日父皇询问他可否愿意带兵去边关的时候,他心里是兴奋的,是愿意的。
但是两天之后圣旨下了,去边关的却换成了三弟。
父皇说是觉得他更适合坐在朝堂上的,可他心里却知道,是母后舍不得他,是母后改变了父皇的主意。
当时他很是遗憾,还去木红宫中哭了一场,母后亲自为他擦了眼泪,告诉他在宫里,再父皇的旁边,才更容易得到父皇的欢心。
他相信了。
他是得到了父皇的欢心,可也失去了太子的位置。
还被封了一个带有屈辱性质的封号,闲王,这是生怕他再入朝廷,参与国家大事的啊。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孟灵韵似乎是读懂了夏云海的心思,在旁边低声道,“史书又如何,还不是都由胜利者书写的。”
夏云海吃惊了下,转头看向孟灵韵。
孟灵韵迎着夏云海的视线道:“殿下若只在这里自怨自艾,那这辈子就只能是闲王了。
点下若还想出入朝廷,得到万人敬仰,就该振作起来,为自己也为爱殿下的母后筹谋。
殿下能忍心居住在这闲王府中,不踏足外边一步。
但忍心看到为殿下操持的母后也被困在深宫,连掌管六宫的权利都被人拿走?”
夏云海震惊地看着孟灵韵,仿佛才认识了她一般。
“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孟灵韵双手握住夏云海的手,“当日父亲将臣妾嫁给殿下做侧妃的时候,就告诉臣妾,一定要尽心尽力为殿下着想。
臣妾只是一女子,不能如父兄一般上战场杀敌,但也希望能成为殿下的臂膀。
殿下,为了殿下自己,为了母后,也为了我们的孩儿……”
孟灵韵拉过夏云海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腹部上,“振作起来吧。”
振作,是一个说着容易做起来难的事情。
夏云海何尝不想要振作,可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振作起来。
他轻轻地抚摸着孟灵韵的腹部,缓缓道:“让我想想。”
“殿下,太子一直未曾娶亲,听说后院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殿下不妨带着小皇子一起去给皇后请安,皇后也该想孙子了。”
夏云海点点头,“那你一个人在府中,可要小心。”
孟灵韵笑了:“殿下忘记臣妾是谁的女儿了吗,臣妾可是能骑马舞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