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少,我也犯不着来找你买死囚回去。”
高个子差官满脸堆笑谄媚道:“卫管事啊,这个价格真的不多,别看他腿断了,可身体还是不错的。卫家如此大户,还在乎这几个小钱吗?”
宋歆此时算是明白了,这些狗官差,将自己当做奴隶给卖了。还煞有介事的安排了一场行刑。
虽然免了脖子上一刀,可是被人当做了生口。从原本这个身体的记忆中得知,生口比最低贱的奴婢还卑微,生死任由主人来定,将来怕是生不如死。在士族家中,比家奴和牲畜更低的就是生口,就算是随便杀了喂狗,也没人会管。
卫管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尘土道:“好了,虽然病恹恹的,就这样吧。反正到了那里,也活不久。”
刽子手此时才露出笑容,对着矮胖子吩咐道:“还不快帮卫管事装车?”
矮胖子应了一声,高兴地背起宋歆就往外面走,卫管事扔了一小包沉甸甸的钱给官员后,也离去了。
还在刑场上刽子手对高个子差官道:“你们别忘了,咱们三个可是脑袋别在腰带上,把戏做足,守口如瓶。”
高个子嘿嘿一笑,点点头,从袖里取出一把香来,点燃后绕着刑场边走边重复着说:“宋歆,你可走好喽。你死不怨我,冤有头债有主,做鬼了莫要寻我晦气,下辈子也别来找我报仇。”这声音大小,恰好能让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楚分明。
此时还在牢狱里的囚徒们,听到这声音,都默默低了头下去。人死为大,不管他们过去如何欺负宋歆,如今人死了,他们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少人都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连个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就死了,还真是冤”
昏暗的天空下,一辆车子孤零零的在泥泞路面上挣扎着。马儿呼出的白气还有车夫不断扬鞭叱骂,也没能让车子稍快半分。这声音在漆黑无人的原野上十分突兀。
在车里躺着的宋歆茫然地看着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月亮也不知道藏在哪里,仿佛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连星月都不想看见他。
卫管事正靠着车子打着盹,仿佛是对这种艰困之事习以为常,全无要下车帮忙的意思。终于,在东方现出鱼肚白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座小村外面。
“卫管事,到了。”
听见车夫提醒,卫管事才睁开眼,吩咐道:“去村里找个李老头给他接个骨,治治伤,过些日子我再来接他。”
宋歆再次苏醒时,头顶已经不见了天空,而是已经霉变发黑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