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真跟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一个样,高兴时候喝酒骂娘是常态,不高兴掀桌子就干也属正常。
凌晨的四点多钟,当车子驶入“大同”境内,伍北才真正相信周拐子的矿场真的是在山西境内。
之前他这个人说话不净不实,三天在内蒙,两天在陕西,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露底。
下高速时候,看到“天下大同”的字样,伍北扬起嘴角乐了。
“你别笑兄弟,有些事情不适合开诚布公,如果不是这次我遇上了麻烦,哪怕咱哥俩磕头拜把子,我都不肯定不会告诉你,我的具体位置,你问问老邓和老孟,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们知道我在哪么?”
周拐子瞬间意会到伍北心里的想法,表情认真的解释。
“哥啊,离家上千里地,你走时候也不说让我喊几个帮手,这特么我人生地不熟的,我让人砸死扔哪个矿洞子里,估计都没有地方立案,你这不纯纯的坑我嘛。”
伍北没有接茬,点燃一支烟沉声道。
“兄弟,我跟你说句交心底的话,我喊你来,就因为你那股子舍我其谁的魄力,如果是为了硬干,咱从老家喊两火车皮的人来都够呛,这是我合作伙伴的地盘,他在这地方土生土长,如果他愿意,一个电话,光唾沫星子就够给咱俩淹死!”
周拐子搓了搓脸蛋子出声。
“擦,哥呀,你这哪是麻烦,分明就是要给脑瓜子上顶颗雷,人家这种段位,你说你喊个我要名没名,要就舔个大脸去跟人盘道呐,先别说对方认不认我的魄力,估计我还不等墨迹,人家就已经动手了。”
伍北无语的揪扯鼻梁骨。
“放心吧老弟,他现在好歹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直接跟你动手没可能,况且有我面子搁这儿摆着呢,你哥我虽然不是做庄户,但在这边干这些年,怎么可能一点人脉圈都没有,你只要把他吓唬住,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周拐子大大咧咧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