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跟泼了好几层红墨水似的。”
“我..我是从诈骗窝点逃出来的,那些人特别残忍,所以我说什么都不让你送我去医院,如果再被他们抓回去,我估计我得被活埋。”
君九怔了一怔,最终还是编了个善意的谎言,因为他的经历实在太难以被理解,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个职业打手或者高级看场子的吧。
“挨千刀的,我在手机上也总刷到,尤其是被骗到海外的,马勒戈壁的,每次看,我都恨不得把那群畜生全都活剐了。”
杭涛愤愤的骂咧。
仗义每多屠狗辈,越是生于尘埃之中,越是见不得人间疾苦,毕竟跟所谓的专家们比起来,底层老百姓全吃五谷杂粮,更通七情六欲。
“涛哥,你去过白云乡么?”
君九冷不丁发问。
“什么话,总共离的也没多远,怎么可能没去过呢,那边有家生产小磨香油的作坊,我时不时还会去进货,怎么?有熟人啊?”
杭涛利索的指了指墙上泛黄的地图道:“你看哈,咱们在北边,白云乡就在南头,开车也就一会儿的事儿。”
“那你听没听说过白云乡那边哪个村里有姓君的人家不?”
君九眼眸中突然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姓君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姓呢,平常也不太留意,你要是找人的话,明天我过去问问,白云乡没多少人,很容易就能打听的出来。”
杭涛沉吟半晌,晃了晃脑袋。
“不用,我就随口一问。”
君九指了指对方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憨笑:“让我来一口呗,有点馋了。”
“多大点事儿啊,你随便喝,不够我床下还藏着好几瓶呢。”
杭涛大大咧咧的用袖子蹭了蹭瓶口,随手递出,接着又从旁边的纸箱子里翻出一包“华子”,很是肉疼的递给君九一支,小声解释:“这是前几天上我一个家里开厂子的同学那儿坐席顺的,平常我都舍不得抽。”
“哈哈哈,沾你光了。”
君九利索的别到耳朵后面,仰脖“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酒,随即才惬意的抽了口气:“不瞒你说大哥,我其实在市里面呆了好几年,但周边的县区基本没怎么去过,明天如果不忙的话,你领我四处逛逛可以么?”
“行啊,正好明天就几家货需要送,等完事以后,咱们吃豆花鸡去,娇娇可喜欢了,说起来豆花鸡,咱真能去趟你刚刚提过的白云乡,那边的有一户专门养三黄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