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和几位友人同行,需要他们帮我重铸刀剑,如果实在是不愿意见其他人,就等我过了晌午再来接您下山——”
小木偶抖了抖,又急急跑回去。
这会儿是半天没出来。
羡泽叹了口气,她冷的跺跺脚,道:“无事,是我当日没说明白还有他人要跟着一起去,答应了要帮您忙的,不如您把要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拿什么东西,写来给我,我单独跑一趟。”
过一会儿,羡泽听到了一阵列队的声响,竟是整排的木偶小人迈着齐整的步子走来了。
这些木偶一看就是陆炽邑随手做的,木茬刀痕都还在,胳膊腿关节也简单,基本就是能跑个腿拿个东西的。它们扛着板凳、火盆,毯子,还有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梨汤。
迅速就给羡泽布置出一个像是看门大爷般的尊贵座位,羡泽坐在小凳上烤着脚,盖着毯子喝着梨汤,回过味来,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忽然,说话声从帐内传来,似近似远,听不真切:“……你笑什么?”
羡泽看着帷幔,她依稀能瞧见一点人影轮廓,她笑道:“垂云君东西准备得都齐全,就是没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屋内的人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一点,结舌凝噎,半晌才道:“我、我屋内有病气。”
羡泽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他又道:“我跟你一起下山就是,不劳烦你再跑腿了。而且要取的东西,我需要亲自看过。”
羡泽:“那就听师尊的,到时候咱们在山门会合。别怕,我有
一招,真不行就装聋作哑,倒也免去说好多话。”
她跟一个天下难有敌手的化神境仙人说“别怕”,乍听起来很荒唐,但钟以岫真的是在听说要与其他人一同下山时就有些害怕了……而且装聋作哑这种事,他也是真的干过。
钟以岫觉得很奇妙,一方面羡泽态度仍然是亲近的,她跟他不是一类人,却很懂得他的心理;但另一方面,她嘴上说的都是“您”“师尊”“垂云君”这样的称呼……
到底算是熟悉了吗?算作是“友人”吗?钟以岫单薄的人生里实在太缺少与人来往的经验,他把握不准,感觉有种手触碰狐狸时,只拂过锋毛细绒的发痒感觉。
羡泽自顾自道:“主要还是来给师尊送鞋子。上次把鞋子落在我那里了。”
她从芥子中拿出粗布包袱,并没有打开,放在火盆旁边。
钟以岫又没了声音,半晌才道:“羡泽姑娘,对不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