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喜:“……尊上。”
他手指有些发颤,羡泽凝视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去握住了他冰凉的指尖。
弓筵月用力的攥着她的手指,隔着面纱也能看到他面上的笑容:“我以为尊上会走。”
羡泽:“我也就是回来看看热闹。”
弓筵月也明白利害:“您此时还力量未满,绝不能显露真身,否则不知道他们又能编出什么样的说辞,再来一场屠魔。”
他将她拽到身边来,他身下是软皮包裹的宽椅,弓筵月拥着她挤坐在一处,羡泽怀疑他的毒牙或腺体中有香料,整个人都像是一缕缭绕的香炉紫烟。
羡泽:“怎么感觉你如今蜕皮,比当初更难受了。”
弓筵月头纱下目光潋潋,半晌后轻声道:“……我就知道尊上想起来了。”
羡泽看着他:“想起来一部分罢了。”
弓筵月:“身体不如以前,蜕皮自然是更痛苦的。那我能靠着尊上吗?”
羡泽不置可否,他无力的靠在她身上,将面颊枕在羡泽身上。傍晚贴地又阴沉的风灌进来,血红色的霞光与烛火映照得神庙内厅辉煌,羡泽翻阅着他写下的西狄文信笺,二人无言相靠,有种巨变前的巍然不动。
弓筵月只感觉她的呼吸都像是引导着他忍耐过剧痛般轻而缓,仰头看着神庙顶端飞向太阳的金龙,谁也不知道,那桀骜的金龙正在他身侧。
与她分别近三十年,弓筵月想过太多次与她重逢,向她证明自我,此刻就这么一靠,一切都不做数了,谁也不知道他外壳静若琉璃尊,内里却在心神震荡。
“就在今日凌晨,元山书院的飞舟已经突袭了距离乌叶卡不远的部族。”弓筵月手指有些握不动楔形细炭笔,将包裹着黄铜的笔塞入羡泽手中。
羡泽盘转着笔,从信笺的只言片语中,看出了他的计划:“你也够阴毒的啊。”
弓筵月轻笑:“我本就是一条毒蛇啊。”
羡泽:“会输吗?”
弓筵月并没有直接回答:“乌叶卡不过是伽萨教现在坐拥的聚居地之一,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弄坏了神庙,我很喜欢这座神庙,尖顶上的金龙,甚至是我自己点的眼睛。”
羡泽抬起头看了一眼,笑道:“点的太凶太可怕了。”
弓筵月紧紧挨住她:“你比画上可怕多了,你吃人心,又总是剩下一口,扔在祭坛里,让它长出一团模糊的嫩肉,过了许多年又把玩,说这不是人心。”
羡泽轻笑:“没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