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走礼物,被礼物堆满的宿舍变回空荡荡的一片,吴缜看着少年只留了一个灰扑扑的瓶子,不禁扼腕叹息:“你怎么只拿了这个?”
宋醉没有回答吴缜的话,虽然旧罐子丝毫不起眼,可这是他能够安心握在手上的礼物,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被戳着脊梁骨叫他送回去。
熄灯后宿舍一片黑暗,少年摸黑在卫生间里洗漱,洗漱完他把蓝色玻璃罐放在了床头,只要一醒来便能看见。
自从他上了大学作息无比规律,今天已经超过他的正常入睡时间了,他睡在枕头上闭上眼。
可过了一会儿,入睡的少年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来,他的卷发有气无力垂在额头上。
宋醉盯着自己床头的生日礼物看了好长的一会儿,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摸出了粒瑞士糖,叮咚一声——
心满意足放进了喜欢的罐子里。
*
翌日方助理在书房里整理贺山亭批复的文件,这天同以往没什么区别,直至男人瞥了眼墙面上的万年钟,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停下手里的工作问:“您是要出席下午的会议吗?”
泰国项目的停摆无疑在贺氏产生距离波动,以陈明为首的元老派好不容易蓄势反扑,可还没挥几下翅膀就被贺山亭抬手摁灭了。
“不急。”
贺山亭的嗓音里透出志在必得的意味。
方助理好奇原因,以他老板的性子可不是宽宏大量的人,他准备问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还没待他开口,男人站在书桌边随手拿起杯子就冷水服用了药片,接着放下玻璃杯离开书房。
方助理不知道贺山亭是去干什么,但他猜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会放下手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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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为自己饭碗担忧的时候,站岗的警卫通报说许宁和白问秋来了。
听到白问秋的名字方助理皱起了眉,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接待了他们。
“贺先生出去了。”方助理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委婉开口,“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贺先生这段时间工作尤为忙,恐怕没时间见你们。”
“我来是想解释帝王绿的事。”白问秋迫不及待开口。
昨天夜里他根本没睡,终于想清楚一件事,那块儿帝王绿并不是他从贺山亭那里偷来的。
他只来过庄园一次,连楼梯的边都没挨,完全没有作案的条件,反倒是宋醉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怎么看怎么可疑。
“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