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和让朱雀舰苦守基地有什么关系?”
陆子饮后知后觉,皱皱眉把话题拉了回来:“咱们又不是白皮佬,除了荧东,在太空的产业无非就是矿业和几个科研星舰基地。”
“所以我觉得就算是要保护太空利益,那也应该是保卫荧东基地吧?”
沈湖双手撑桌,缓缓站起身,低头以俯视的角度盯着文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睛微眯:
“不要忘了,包括我在内,舰队中的每一名舰长,只有执行权而没有决策权。”
陆子饮一愣,有些不解为何沈湖会提起这点。
沈湖却是抬起头,冷笑着话锋一转:
“还记得刚降落时,我和你说过的话么?
“这颗星球上唯一的那座基地,是合众国和我国一同建造的联合基地。”
“既然是联合基地,那么就必然存在无聊且没有新意的争权夺利,高层也显然不想就因为一场星际战争,便让出这座除荧东基地外最大的一座星外军事基地。”
“但是不要忘了,现在是大和解时代!谁挑起内斗谁就失去了大义,便是合众国的那些资本家现在也不敢明着使绊子。”
缓缓端起一杯茶,沈湖面无表情的走到窗边:“于是我作为战争英雄,我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幌子。”
“而我指挥的星舰,这艘为人类多次开疆扩土的朱雀舰,她在过往星际战争中自然形成的伟大光辉,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场内斗的遮羞布。”
陆子饮隐约明白了什么,只是在皱眉的思考中仍有不解:
“沈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上面就是不好意思捅破内斗的窗户纸......可是这和沈哥你只有执行权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沈湖斜了陆子饮一眼,忽然轻笑了声,摇了摇头:“不,你还是不明白。”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或者说凭什么,我能从一名小小的普通飞行员,在短短两年间成为一支星际舰队主舰的舰长?”
“造神。”沈湖自问自答,一脸冷笑,“这是大人物们最擅长的手段,星际舰队是一块新的蛋糕,是新的暴力机关,偏偏谁也无法将之完全掌控。”
“于是他们就立了一个神像,无害的神像,放在那里,放在最高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任意一方势力就都无法完全控制星际舰队,又同样,任意一方势力都可以控制星际舰队,或者说控制我。”
陆子饮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