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是多么正确。
地下室很潮湿,梅仿邱子也不担心会不会着火,随意将烟头扔在脚下,然后在地上胡乱摸索出一瓶只剩泡沫的啤酒,猛仰起头,感受着泡沫划过喉咙,润湿龟裂的嘴唇,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虽然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睡觉,但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仍没有半点睡意,在用手拍了拍自己粗糙的脸庞后,便继续低下头,戴上护目镜,用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焊接着一根又一根的枪管。
受父亲经历的影响,梅仿邱子从小便没有什么安全感,也正受这种不安全感的驱使,在他还年轻的时候,便断断续续自学了关于枪械制作方面的知识。
虽然已经过了三四十年,从前也只当那段经历为愤青时代的笑谈,但当他真的开始实践,那些知识像是从始至终都刻在他脑海里的某处角落,从未消失。
不过这终究是一件需要不停进行重复工作的粗活,在熟悉了制作流程之后,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无聊且乏味的。
就像现在这样,梅仿邱子只能用回忆来填充乏味的制枪流程,以免自己在狭小昏暗的地下室里疯掉。
当然,梅仿邱子毕竟不是什么逃犯,他并没有一直待在地下室里,偶尔累了,还是会出去走走,看看东京又变成了什么鬼样。
说起来,他最近一次出去是三天前,也就是华夏军队进驻东京的那天。
而也正是在那天之后,梅仿邱子再不认为局势还有降温的可能,心灰意冷,然后主动联络了以前的老伙计,正式重建了赤军……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梅仿邱子的回忆,他站起身来,丢下只差一步就能制作完毕的枪管,抖了抖身上的铁屑,用日语问:“谁?”
“收旧书!您这里有没有旧书?”
“噢,有,我记得在书桌的左后腿有本书,您要不要?”
“请问是什么书?叫什么?”
“世界史。”
“喔,那是收的,我可以给您一百日元,您看如何?”
“可以,进来吧。”
门打开复又快速被关上,来人还没开口,梅仿邱子脸上便已露出微笑,迈步上前,给来人一个大大地拥抱:“松上同志,好久不见!”
“嘘!小点声,外面都是军队!”
松上井钟却很小心地推开了梅仿邱子,他的年纪看上去比梅仿邱子还要大上一些,但走起路来,甚至要比梅仿邱子更为灵活:“快,咱们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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