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那么像,现在只怕看见这么叛逆的梁文泰,会一脚干净利落的直接踹上去吧。
想着,她抬脚,轻轻的在他背后一踹。
“我替她……”
那人揉揉后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十分无奈的瞪了梧桐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
他轻声的嘀咕着……
“大声点,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知道!”
他像是一只炸毛的熊一样,使劲的抓了抓头发,狠狠的在玻璃面上一戳。
“我知道她希望我怎么做……可是……”
“可是,很难做到?”
“……”
梁文泰别扭的将脑袋转开,梧桐淡淡的摇了摇头。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是你唯一的亲人,而且我想,他也知道错了,不若然,这些年来,他就不会每次都帮你解决那些你惹出来的麻烦了……”
世面上关于梁文泰的传闻大多都是他所惹出来的那些祸,打架斗殴算是小事,烧人酒吧,闯入报社,甚至打了几个富商高官,这些事情无一不是他炫耀的辉煌战绩,却又是他父亲忙前忙后的为他处理后续麻烦……
真是幼稚,这些有钱的少爷,梧桐对着照片瘪了瘪嘴,向女孩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记得他才刚做完手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来后悔……”
话落,梧桐不再多言,她瞟瞟那人隐隐有些僵硬的背影,垂眸轻叹一声。
半饷,那头才响起几声有些别扭的轻咳,梁文泰挠了挠脖子,面色残留着几分纠结,他偷偷瞄了梧桐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纸巾轻轻的擦拭起女孩的牌位来。
“……你若还在,只怕就是这个样吧……”
他低声的嘟囔仍旧落入了梧桐的耳中,梧桐不由自主的瘪了瘪嘴,最后仍然忍不住笑了……
他将外面的玻璃擦拭干净后轻轻的拉开了,眸色微微一暗,接着指尖有些微颤的拿出了相框,慢慢的擦拭起来,目光直直的落在上面久久不愿移开,梧桐悄声上前,也拿出纸巾,擦拭起里面来。
将相框放回远处,框面变得透亮,轻轻的吹了吹,他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看看被梧桐擦得干净如新的龛位,梁文泰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将那一簇微微有些焉的花拿了出来……
只听细碎的一声轻响,一道银色一闪而过,随后被他拿出来的花枝上牵出了一条长长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