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连银阙虽在和好友说话,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却盯着自己,朝对方点点头,继续和周围的弟子讨论新学的术法。
新来的小师弟如此能干,不过半年,就被推选为带队下山历练的队长。
伏七杀并不想离开门派太久,想起郑麟的交待,又耐着性子答应下来。
他应试试和同门相处一段时间,可能会变得更会说话一些,以后和郑麟相处才不会眼巴巴地站着,一声不吭像只闷葫芦。
后来,这个想法只用不到两天就被打破了。
历练原定是七八天,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队伍中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熟悉之后三三两两结伴,一路长时间相处下来,面子功夫都被磨尽了,有人拖后腿,有人找茬,足足用了十来天才结束。
伏七杀匆匆回到碧梧峰时已经是傍晚,还想着洗去尘土去洞窟看望郑麟,没踏出院门便被方异叫住。
方异见弟子神色着急的模样,道:“耿逸已经代你去了,郑麟这伤短时间好不了,你天天去也是无用,还会影响到洞内灵气聚集,有时间多学学琴棋书画。”
“耿逸?”伏七杀眼珠子转了转,显然是在回忆什么,“四师兄是吧。”
“你小子!好好记着人。”
伏七杀略为愧疚地道歉,看到方异快步走开,转瞬反应过来,不悦道:“不是说好都由我去看望麟哥吗?那小子去做什么?”
“就当是你二师兄常闷着想和人说话吧,你小子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去到那就干看着?”
伏七杀理亏,老实回到自己房间。
他的房间就在郑麟隔壁,郑麟房间黑灯瞎火,已经久无人住,透出一股寂寞萧瑟之感。
伏七杀推门进入那黑灯瞎火的房间,房里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物品,他站在房中环视四周,伸手碰触那软绵绵的床垫子,上边阳光的味道已经很淡了,打算明天一早就把被子床垫晒出去。
正在他感到伤怀时,一道异样的情绪突然自心中浮现。
一阵压抑的悲鸣莫名在他心底浮现,像是被抛弃的动物在嚎叫,又像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在嚎啕大哭,声音凄厉。
心魔吗?为何会突然发作?!
不对,那好像是郑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