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裴景川总是喜欢掌握主动权的。
哪怕是姜媚存心讨好那些日子,也只需要撩拨几下,裴景川便会夺回主动权。
今晚裴景川却格外的沉得住气。
一路上任由姜媚又亲又抱,他却冷得像是断情绝爱的佛子,不为所动。
下了马车,冷风一吹,旖旎的氛围顿时消散,姜媚不免生出侥幸。
也许,裴景川只是想看她惊慌害怕,并不是真的要做些什么。
这点儿侥幸在白亦给浴桶灌满热水退下去之后荡然无存。
裴景川偏过头,欲念很重地睨了姜媚一眼。
姜媚只能上前帮他宽衣。
这种事姜媚之前做过很多次,但时隔两年再做,已然物是人非。
裴景川高大的身躯山一样地笼罩着她,压迫性极强,衣衫褪去后,挺阔的肩背和虬结的肌理更是危险十足。
两年不见,他的体魄更强悍了。
姜媚有些害怕,等裴景川坐进浴桶,立刻拿了帕子帮他搓背。
存着逃避的心思,姜媚搓得很认真,鼻尖都冒出汗来,裴景川却只觉得痒。
他忍了又忍,到底不喜欢姜媚一直闷头躲在他背后,扣住她的手腕命令:“进来。”
姜媚呼吸一滞,而后顺从地解开腰带。
原本八分满的水哗啦啦地从浴桶里溢出来,姜媚整个人像是掉进水里的树叶,随着水波浮浮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灯油燃尽,黑暗袭来,裴景川抱着姜媚站起来。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姜媚打了个冷颤,她艰难寻回意识,小声道:“我去拿衣服。”
“不急。”
裴景川的声音哑了些,行走间,姜媚察觉到了熟悉的酸胀感,她有些骇人的睁大眼睛,耳垂陷入一片湿热之中。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美色,坏了我的名声,还给我惹了这么多麻烦,一次怎么够?”
明明是他故意让人看到衣服上的褶皱,怎能把罪名安在她头上?
姜媚想要辩驳,却没有机会说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记得裴景川着魔似的,要她一遍一遍唤他三郎。
一如两年前无数个抵死纠缠的夜晚。
姜媚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身边空荡荡的,裴景川早就去了府衙,姜媚有些恍惚,好像一切又回到原点。
她始终被困在小小的房间,连四季变换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