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会在理智和感情的矛盾中逐渐崩溃。
后一种可能性的存在轻易地动摇了沈怀今所有偏激的念头。
他不想伤害周涟,更害怕这样下去这孩子会忽然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若干年前,周涟对他的信任曾出现过裂痕。
事情的起因是一件很小的事。
沈怀今的同学上门做客,两人打牌消磨时间,当时才小学三年级的周涟也主动参与进来。
面对这个几乎能记住所有出牌顺序的小弟弟,两位高中生被打得溃不成军。
沈怀今并不在乎丢面子,只是觉得握着牌认真计算的周涟模样可爱,忍不住欺负了一下。
他骗手上只剩三张牌的周涟说,自己手上全是错开的数字,一个能凑对的都没有。
周涟信了,自信满满地打出了一对六。
沈怀今回了他一对八,之后在大笑中把手上剩下的三个对子依次丢出,获得了胜利。
周涟呆愣了几秒,竟“哇”一声哭了出来。
沈怀今初时只当他是接受不了失败,以为只需要稍稍哄一哄便能轻易揭过。不料周涟愣是气了整整一个礼拜,放学后再也不愿去沈怀今家做作业。
沈怀今又误会他是小孩子输不起,为了哄他把家里的牌全丢了,发誓以后都老老实实当手下败将。
然后周涟告诉他,问题根本不在输赢。
“因为你骗我,”他诉说时委屈极了,“我算过,你应该是有对子的,但你说你没有,我就信你。你却笑话我,就因为我信你。”
沈怀今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那之后,周涟终于还是被他哄好了,对他重新建立起了信任。
只是那么多年过去 ,周涟再也没有打过牌。
沈怀今至今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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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时,周涟已经收拾完毕,但依旧留在客厅里,似乎是在等他。
“怎么了?”沈怀今努力做出平静的模样,“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了吗?”
“很重要,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周涟说,“鱼缸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买鱼呢?”
沈怀今在心中过了一遍自己的课程,答道:“后天吧,我后天的课在晚上,下午我们可以一起去花鸟市场逛一逛。”
“好,”周涟点头,看向他的视线染上了些微忐忑,“还就是……”
见他欲言又止,沈怀今问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