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成,应该不必杀你。”
夏洛克活动着酸痛的肩膀,短暂的激战对他而言,仿佛经历多次生死挣扎:“其实我很疑惑,你为何听从军队保守派的命令,这场实验对人类意义重大。”
“是吗?”巴斯克维尔淡漠回应,缓步走向对方,“其实没什么原因,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整个世界对我而言无足挂齿,我只是执行命令。帝国或是人类,我并不在意。”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得更深:“其实我觉得你挺有趣的,在前线难得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所以,还是认输吧,你也清楚赢不了我。魔族是我的利器,你本人也打不过我。倒不如多活几年,待我厌倦时,还能期待回帝国再杀你一次,挺好的。”
夏洛克听着劝说:“你知道我成为契约者多久了吗?”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巴斯克维尔微怔,当然,他不清楚对方何时成为契约者。两人只是街头偶遇,他只想杀了对方,而非了解,因此摇头。
“八个月。”夏洛克道,“那你知道我接触那只三阶大魔族多久了吗?”
听见“八个月”,巴斯克维尔眉毛微挑,陷入沉默。面对下一个问题,他依旧摇头,但神情较之前谨慎。
“两个月。”夏洛克道,“我不是一开始就加入达尔文教授的实验,我是在调查他死亡案件时,才知道灵魂视觉装置。而且,你应该能感觉到,我才第二阶段。”
他平静地说着与当下情境无关的话,却让巴斯克维尔内心震撼。
这家伙,竟是个新手契约者!
“所以,你能与我势均力敌,这事若传入但丁大人耳中,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对于巴斯克维尔而言,这个世界或许没什么值得眷恋。
如果说在乎什么,那或许是但丁大人的一句赞扬。
正如巴斯克维尔所说,他没有亲人。父母是地狱门前线的文职人员,一次突如其来的恶魔袭击,整个基地化为废墟,他们未能幸免。他遵循胎儿本能的求生冲动,从母体产道爬出,跌落在尸骸与血水之中,啼哭整晚,未被冻死,才被前来救援的队伍发现。
那个红白交织的世界,他未受过任何教育,无人关心他。他的认知建立在目睹一次次厮杀与生命消逝之上。他从未有过家庭,感受不到温暖。或许这一生中,唯一一次真正得到心灵认可,便是但丁大人那一句:“这小子不错!”
那是发自肺腑的赞赏。
无人知晓,对情感匮乏的年轻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