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挣扎。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可酸涩的感觉仍旧在蔓延,以顾珩的敏锐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她眼底的无奈,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的决绝,顾珩在心里叹息不已,他到底是低估了蒋宴泽在她心底的地位,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这终归是他的亲妹妹,虽然从未在一起生活过,可血脉相连的那份感应仍然存在。
顾衍之,顾芊,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妹妹,饶是运筹帷幄睥睨天下的顾珩此刻心中也纠结不已。
成长的种种记忆在脑海浮现,他闭了闭眼,决定已下,就不在犹豫。
“订婚之后,蒋宴泽便会得到博锐。”
梧桐凄然一笑,紧绷的身子霎时软了下来,甚至踉跄的后退一步。
其实她何尝在乎蒋宴泽是否能得到博锐,是否能凌驾人上,她只是知道蒋安茹母女对蒋宴泽的威胁,知道一旦他争夺失败,等待他的不仅仅是地位上的跌落,更加是尊严乃至性命的危险,蒋意天和宁夏的过往她不清楚,他们之间曾发生过怎样的纠纷羁绊她也不知道,但从牧尧曾对蒋宴泽暗中使下的狠手可以看出她对于蒋宴泽的仇视不仅是身为继母的或是为了家财博锐的争夺,更何况还有那个使蒋宴泽和蒋意天矛盾激化关系破裂的不知名原因,这些都是能威胁到蒋宴泽的不安定因素,只要让他登上高位,将一切彻底掌控,他的安危才能得到保障……从头到尾,甚至连顾珩都没有清楚的认知到的,是她在乎的根本不是蒋宴泽是否能得到权势,而是他能否主导自己的安危而已。
淅沥沥的小雨连绵到了傍晚,顾珩走时给她交代了一番明日的时间与安排,又往冰箱里塞进了两盒牛奶才离开,他走后不久,酒店的清洁人员便上门来了,说是顾先生走之前安排他们上来打扫,其实梧桐的房间看似凌乱,但并不脏,不过碍于顾珩的身份和他亲口的吩咐,那些人打扫的很是仔细,直到傍晚才离开,一下午打扫清洁的吵闹让她的脑袋隐隐作痛,就着牛奶吞下了一片止痛药后才稍微感觉好点,顾珩带来的衣服还铺在床上,清洁人员一看是那么昂贵的礼服就没敢动,深蓝色的料子剪裁大方简洁,半肩镂空的样式高贵又不失美感,束腰的带子长长的散落到裙摆,梧桐比划了一番,大概系起来也能垂至膝盖处,她想象着明日自己穿上这条裙子的模样,心里古怪有些别扭,失笑摇头,将裙子随便一裹塞进了衣柜,想来,顾珩带来的东西不可能差到会起皱吧……
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什么都没看进去,反而墙上的挂钟走动的声音愈发的响亮,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