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骆盈讷讷。
冯乐真笑了:“他们寒冬腊月将他扔进水里,让他泡足了一个时辰,从水里捞起来时浑身都僵了,却又不准他换衣裳,直到冻得脸色青白,才将人扔进寝房,那时他起了一夜高烧,却没一个人去看他,若不是他自己命大,只怕早就成了一把枯骨,可即便这样,那些人也不肯放过他,你知道他们还做了什么吗?”
“什么……”骆盈脑子都木了,脑海里一遍遍
重复她刚才说的话。
冯乐真一双眼眸黑沉沉,声音平静又冷酷:他们还杀了他唯一信得过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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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盈猛地颤了一下。
“那奴仆是塔原带去的,好像是个女子,不知是夫子还是奶娘,看你这副神情,应该是知道她的吧?”冯乐真浅笑。
骆盈后退:“不、不是,阿罗是因为水土不服之症身亡,怎会是……”
“谁家的水土不服之症,会在身上留下三刀六眼?”冯乐真反问。
骆盈震惊地睁大眼睛。
“你知道绯战看到自己唯一信任的人死了是什么反应吗?他没有吵闹,也没有哭,只是将尸体跟自己关在一起不吃不喝不睡,直到那尸体都臭了,我看不过眼强行给葬了,他才渐渐恢复正常,”冯乐真说罢停顿一瞬,又看向骆盈,“不对,是看起来正常,实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我前几年去找他时,曾在他屋里瞧见一个骨灰坛。”
想起往事,冯乐真笑了,“尸体都生蛆虫了,指甲头发长了好几寸,他竟然又挖了出来,烧成灰摆在了自己的堂屋里。”
骆盈脸色惨白,似要作呕。
“你、你为何……”略微平复之后,她艰难开口,“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冯乐真面色平静:“自然是绯战同我说的。”
“他、他为何……”
“为何跟我说这些,却不告诉你是吗?”冯乐真替她问了出来,“这得问你自己啊,三妃娘娘,当年送王子入大乾为质时,人人都知道保护自己的孩子,唯独你对塔原王听之任之,这么多年也紧紧因为塔原王一句他在大乾过得不错,便没有管过他,如今他回来了,你更是只顾着自己高兴,从未替他考虑过,他又凭什么将过去那些事告诉你?”
“我怎么没为他考虑……”骆盈忍不住反驳,可一对上冯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