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余长老的笛声做抗衡,早已脉络折损,最差也会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二人却仍死死守在院外,不肯临阵逃脱。
尤其是陈尔升,只因他走时吩咐一句“好好守着罪眷”,他便整个人如同桩子一般钉死在原地,连半分半毫都未移动。
平煜心中一热,刷的一声拔出绣春刀,轻点树梢,双臂一展,如同大鹏一般飞纵而下。
李珉早已觉得浑身血脉如同滚水般逆流窜动,好不难受,眼见身影一闪,定睛一看,顿时心头一松,喊道:“平大哥!”
刚一开口,便觉胸口剧痛,嗓间甜腥涌起,也跟着喷出一口鲜血。
平煜喝道:“你二人不堪抵挡这箫声,一味强撑只会损及根本,先速速退下。”
再听院墙外,已传来打斗声,想是他之前布置在府外的二十名护卫已经发现南星派的人马,双方已交起手来。
他正要奔入院中,一抬眼,见院墙上人影掠过,已有人突出重围闯入院中。
他忙急奔两步,眼见那人已要推门而入,眼中杀机闪过,猛的停步,从怀中掏出三枚透骨钉,扬臂一甩。
那人正要抬脚踢破房门,忽觉身后杀气一盛,有什么锐利至极的东西正朝自己掷来,暗道不好,忙一低头,狼狈地就地一滚,可到底晚了一步,只觉左胸剧痛,那利器已然没入后背。
那东西上喂了麻药,他仍想挣扎着起来,身子却如木头般再也不听使唤。
平煜急奔到房前,抬脚踹开房门,踩过那人的身体,进到房中。
刚一进门,便见什么东西朝自己掷来,他忙侧身一躲,冷冷的横刀一甩,将那东西挥得老远,只觉那东西力道甚小,毫无杀伤力可言,抬眼一看,就见傅兰芽正极力镇定地立在房中,胸膛还微微喘着,果不出所料,刚才那茶碗正是她掷来的。
他顾不上废话,走到近前,一把拽过她的手便往外走。
傅兰芽没想到自己险些误伤平煜,一时间有些尴尬,可情况危急,无暇啰嗦计较,忙拉住林嬷嬷,尽力跟上平煜的步伐,低声道:“平大人,可是南星派的人来了?”
平煜此时全部内力都用来抵抗那越来越高亢的箫声,只觉气息已杂乱到无法调顺,根本不敢开口,唯恐一说话,便会心脉受损,见她主仆二人气息平稳,心知那箫声对无内力之人并无用处,略放了心,一言不发拉着她二人往外走。
傅兰芽却已瞧出端倪,察觉平煜握着自己的手前所未有的冰冷,面色便是苍白,一颗心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