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也许,你姐姐还活着。”
“落下断天崖之人,无一幸免。”妖月答着,忽而趴伏在我脚尖,啃食着我的鞋面,一边吃,一边哭。
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将双脚缩回裙摆之中。
妖月扑了个空,紧抱双膝,一刻不停歇地重复着,“好饿,我好饿……”
“饿?”我蹲下身,看着失魂落魄的妖月,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妖月哆嗦着,将头埋入膝间,“姐姐不是一个好人,但她从来都是一个好姐姐。她为了我,忍了封於的万般折磨。你可知,我眼睁睁看着封於欺凌姐姐,却无能为力,心里有多难过?”
“我知。”我将他轻拢入怀,低声附和着。
“每每耳边响起姐姐的低泣,我就会习惯性地往嘴里塞着腐肉花肥,那味道甚是恶心,但却能填补我因恐惧无奈而将碎裂的心。”妖月躲在我怀中,浑身瑟缩,像极了迷失方向的小鹿,幼小可怜。
滴答——
滴答——
似乎有水滴落在我衣摆上。
我低下头,才发现妖月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开始啃食自己的手指。
一根,两根,三根……
他的十指,已然血肉模糊,森森白骨外露,皮屑和鲜血尽数落在我衣摆上。
“不能吃!”我以手封住他的嘴,将他重新带回山洞之中。
好不容易稳住他的情绪,我随手烤了一只山间野兔,递到他跟前,“快吃吧。”
他眉头微皱,有些抗拒地推向一边,“太香了,我不吃。”
但片刻之后,他又凑至我跟前,小口啃噬着我手中烤兔。
“歌儿!“容忌神色慌张地站在洞口,困惑地瞅着我和妖月。
此刻的我,由于后背衣物被幽月匕首划破,从后领一路大开至腰窝处,衣衫不整。
再加之妖月正全神贯注地啃着我手中的烤兔,看上去十分暧昧。
我心虚地扔掉手中烤兔,站起身往洞口奔去,“你怎么来了?”
“怎么弄伤的?”容忌抬手,抚平了我脸上被幽月划破的伤痕,出声询问道。
我摇了摇头,“小伤而已,不碍事。”
“嗯。”他闷闷应着,不再多问,转身离开了山洞,扬长而去。
若是往常,他早就醋意大发,强行将我拖走。
今日,他竟一人擅自离去,一定是气得不轻。
我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