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透他何以在短期内恢复如初。
照理说,周身经脉被焚,又被八十一道天雷劈穿灵根,纵有不死之身护体,也须得休养个百来年。
天弋的恢复速度未免太可怕,半日之内,除却因经脉被焚而致的蚯蚓状浮纹还未消散,他周身神力竟已尽数回体。
难不成,这之中还有不为人知的密辛?
“女施主,贫僧的背影很好看?”天弋询问着我,继而往石榻前走来。
“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我反问着天弋。
天弋微怔,眸中失望之色更显。
沉吟片刻,他周身戾气再聚,“睡吧。贫僧明日再来看你。”
我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地,确定他走远之后,小心翼翼地掏出袖中昆仑镜,轻轻地擦拭着镜面,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一直守在小乖身边的容忌。
容忌怔怔地盯着小乖的睡颜,时不时为他掖着被角,时不时地伸手探着他的前额,动作极尽温柔。
天弋还有三道天意未发,我不知他会不会挟着天意威胁我做不不愿做的事,但我只能尽最大的力量,保护好容忌,保护好小乖,保护好腹中孕灵。
叩叩叩——
一听到叩门声,我浑身一激灵,赶忙将昆仑镜收入袖中,正襟危坐在石榻上,等候着去而复返的天弋。
然,等了好一会儿,天弋仍未出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密室,四壁皆是阴寒森冷的石墙,根本没有门这种东西。
再度掏出昆仑镜,我便见百花仙子轻手轻脚地入了我的寝宫,满脸堆笑地立于容忌身前。
“听闻殿下突然昏迷,闺臣忧心如焚,特来看望。”百花仙子福了福身,抬起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看着容忌。
容忌置若罔闻,并未用正眼看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银牙碎咬,贴身上前,轻展开双臂环住容忌腰身。
“放开。”容忌猛然转身,一手揪着百花仙子的后领,轻巧地将她扔出窗。
不过片刻功夫,百花仙子又执着地爬窗而入。
这一回,她更加直接,当着容忌的面宽衣解带。
我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委实想不明白素来通透的百花仙子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
“殿下,我好看吗?”
百花仙子指着自己雪臂上绘着的阵法,娇声询问着容忌。
容忌郁猝至极,站起身正欲将她扔出门外,眼角余光意外瞥到她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