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高中毕业考上个大专,现在还在外地读书。
唯独章零,这个章家的二女,却是个最令王思琴记忆深刻的。这得益于她母亲在她身边不停的念叨。
眼下母亲便已经又在嘟囔着,“零零不来不是正常的嘛?听说她和她姐从小关系就好,大学学费都是她姐帮着交的。前几年她姐才送了她一个银镯子做生日礼物,毕业工作后她第一件事儿就是攒钱给她姐打了个大金镯子……”
想起自己之前看见过的那只金镯子的样式,母亲的语气已忍不住透了点羡慕,“那金镯子我之前可瞧见过,那分量光是看起来就沉甸甸的,又是专门请人打的,也不知道价钱有没有上两万……”
她瞥了眼女儿,语气像是羡慕又像是有点暗示。
又来了,又是这个金镯子。王思琴低头,她倒不是没听出来母亲话语里的暗示,只是她毕竟年轻,平日里总喜欢和小伙伴逛吃游玩,花销大,从来没攒下什么钱,因此只好装作没听见。
母亲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女儿花钱的本事的,她只好继续刚才的话题,“先不说零零她和她姐感情好,就光是零零她那烂脾气,”
她举例着,“我还记得当初她读初中时,别人趁她住校时把她养了几年的狗的偷来吃了。她倒好,表面不哭不闹,实际半夜十二点爬进人家院里烧纸钱。人家家里还以为闹鬼了呢,一年好多天都被吓的。后来才发现这鬼来的时间还有规律,专挑学生放假的周末来,这才顺藤摸瓜找出了零零。”
堂婶点头,“这事我也听说过,听说那家人找上门后,零零她爸气得把零零腿都打折了,可零零偏偏不听,残了腿爬不上人家院墙,也要拿纸钱蹲在人家门口烧。一烧就烧了三个月,直到偷狗的那家人终于愿意跟着她去狗坟前跪着道歉,她才算终于歇了事儿……”
“就是啊。这零零的脾气烂得像叫花子的破鞋一样,又臭又硬,”王母摇头叹息,又说,“所以啊,她因为姐姐的死记恨上,不来吃席不是正常的嘛。她啊,就那样,脾气可烂着呢。”
说完,她又瞥了眼桌旁唯一还留下的那个空位。她知道这位子是别人专门留给她女儿的,于是问了句,“思琴她堂婶,这都准备发筷子了,怎么你女儿还不来呢?再晚一点都开席了。”
思琴她堂婶也正焦急着呢,“我来之前就和玥玥说了,让她复习归复习,也得记住掐着时间来吃午饭,免得来晚了只能吃剩菜。她倒好,现在都还没出现,准是又看书看得忘了。”
母亲安慰她,“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