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去王寨乡当副乡长怎么样?”
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用来形容孟定超此时此刻的境遇再合适不过。
几个小时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要去王寨乡当乡长,即便得知召开干部大会,极有可能是新书记到任,他也没放弃希望。
可是,几个小时后的现在,希望已经彻底破灭。
宋思铭安全归来,市纪委专门开全县干部大会,为宋思铭昭雪平反,宋思铭依旧是王寨乡乡长。
别说他叔叔只是市委常委,就算是市委书记,想取而代之,也是难上加难。
这种情况下,孟定超也只有退而求其次,先到了王寨乡再说。
“去王寨乡当副乡长,有意义吗?”
孟前宽却觉得这样的调动,是脱裤子放弃,多此一举。
孟定超现在是城关镇的副镇长,而城关镇又是县政府驻地,放大到一个省,就相当于一个省的省会。
从城关镇副镇长,到王寨乡副县长,相当于从省会的副市长,到地级市的副市长,哪怕这个地级市经济再发达,政治地位也不可能与省会相比。
除非调过去就是过渡一下,很快就晋升正职,不然,还不如原地不动。
“可是,王寨乡机会多啊!”
孟定超随后说道。
“机会多,竞争也大。”
“刚才开完会,有多少副乡长,副镇长,副局长围上宋思铭,你没看到吗?那些都是你的竞争对手,你得先争过他们,才能去王寨乡当副乡长,而且,就算你当上了王寨乡的副乡长,王寨乡还有其他副乡长。”
“特别是王寨乡现在的那几个副乡长,可是宋思铭的绝对嫡系,宋思铭之前被市纪委带走的时候,他们差点跟市纪委的人打起来,真有机会,也是先给他们,他们不要的,才轮到你。”
孟前宽给侄子孟定超分析形势。
“可是,我还是想去王寨乡。”
“城关镇就是一潭死水,太讲究论资排辈了。”
孟定超却是心意已决,心中求变的火苗,一旦燃起来,便再难熄灭。
见孟定超不听劝,孟前宽不免有些生气。
他近三十年的围观经验,难道还比不上孟定超的七八年吗?
“你想去王寨乡,就靠自己的能力去。”
“我是不会帮你打招呼的。”
孟前宽对孟定超说道。
“那我就靠自己的能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