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在如今极其缺乏铁器刀兵的青芒国,随身穿着鱼鳞软甲的定然是军中校尉将领或他国高手。
踢到铁板了!
魏展眉戾气爆发,气灌指尖。
何家沟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这两个尚未入伍的痞子无赖仗着初入武道就要对一个弱女子图谋不轨,该死!
女子抬起藕臂伸出葱根一般白皙手指轻轻戳在吴大勇脑袋上,一边娇笑一边说道:“瞧你那死相。”
明明是调情的话语和女子对待情郎的姿态,可那葱葱玉指戳在健硕男子的脑门时,“咔拉”一声,男子脑袋好似被重锤击中,脊椎断裂!后脑勺与后背重重撞在了一起!
真真是一副死相!
落后半个身位的吴二勇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死不瞑目的吴大勇一双死鱼眼“看”向船舱内有贼心没贼胆的围观宵小之辈,这些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作鸟兽散。
青芒国外围,一位破甲境武夫确实可以横着走。
坟河浑浊的水面上,一尾夜啼鱼的兽首钻出水面,铜铃大小赤黄色的鱼眼珠看向了不远处,一艘梭鱼舟独自飘来。
饥肠辘辘的夜啼鱼潜入水底就要前去觅食,可一道凶猛的气息扑面而来,夜啼鱼如独狼遇虎落荒而逃,转头慌不择路撞碎了礁石晕了过去,最后肚皮一翻浮上了水面!
当梭鱼舟靠近夜啼鱼时,舟上黑袍女子皱了皱眉,这种水中腌臜杂鱼,自己出手都嫌脏。
梭鱼舟靠近浅滩时,一些个如女子浓密发丝的冤魂水草纷纷蜷缩成一团,恨不得缩回淤泥之中。
要是寻常小船靠岸,这些像人头上浓密发丝的水草便会主动吸附在船底,拖停船只后,水草便会齐心协力拖拽船舷一侧,寻常刀剑根本就砍不断这些长发似的水草,而落水的活物则会被无数水草裹挟,最终被吸食为一具白骨,而其魂魄就会附身于水草种子,在污水与泥沙中成长为新的冤魂水草。
沿着江岸前行的裴宁忽然被一道浪花溅在脸上,伸手抹了把脸,又是一道浪花精准的溅在脸上,没完了是吧?
裴宁定睛看去,居然是一尾枣红鲤鱼在朝自己吐口水!
熟人啊,不对,是熟鱼啊。
鲤鱼在水中蹦蹦跳跳,好似撒欢小狗一般,裴宁抬头,一位高大女子披着灰色袍子负手乘舟而来,嗓音粗犷道:“要去哪里,姐姐带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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