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最终被放置在卧室。
倒不是黎冬爱不释手,是罐头对封印在相框里的干花表现出莫大兴趣,整晚趴在玻璃上往下看,黑豆似的眼珠滴溜溜的转。
晚上睡觉见两主人回房,金毛先是屁颠颠跟上,见新欢大相框还孤零零留在沙发上,舍不得它寂寞,就立刻摊开肚皮躺下,在黎冬脚边撒娇。
黎冬本就宠他,今晚得知罐头就是那年她和祁夏璟救下的小金毛,再也没法拒绝他任何要求,不仅把相框搬到卧室的懒人沙发旁,还不忘把狗窝都带过去。
等祁夏璟洗完澡出来,就见到满卧室都是罐头的东西,黎冬则蹲在地上陪他玩,满脸写着溺爱。
人不如狗的日子越发明显。
直到关灯,两人在床上躺下,黎冬仍侧身去看扒着相框打呼的金毛,头枕在祁夏璟手臂,轻声道:
“当初见到罐头的时候,他才那么一大点。”
祁夏璟心不在焉地沉沉嗯了声,虚虚将人搂着,薄唇贴着她后颈:“吃得多,自然长得快。”
“第一次抱的时候,你就总嫌弃他,”黎冬没留意某人不安分的手,转身对上男人黝黑双眸,勾唇,“难怪他到现在,还总咬你裤脚。”
原先没注意,这几天她帮着祁夏璟收过几次洗净的裤子,发现条条裤脚都少不了牙印,一看就是罐头的杰作。
“阿黎。”
黑暗中对上女人澄澈透亮的水眸,不谙世事的纯澈,祁夏璟黑眸微沉,手臂用力扣过她细月要,薄唇贴在她耳侧,低声呢喃:
“你打算一整晚都聊这些么。”
男人性感沙哑的嗓音暗示意味太浓,不久前又才有过前车之鉴,黎冬闻言只觉心头一跳,手上已经隐隐感到酸涩。
脸颊泛上薄红,她卷翘长睫颤着,抿唇咬着口腔侧壁的软肉,手生涩地要去探索。
这种事她还做不习惯,光是回忆上次就头脑发晕,只能头靠在男人宽阔肩膀,软声打商量:“这次.....快一点好不好,我真的手酸——”
话音未落,她手便被反握住,换成十指相扣。
“不用。”
祁夏璟撑起身体又低头,滚热亲吻落在薄唇,细细啄着她耳垂,蛊惑般的低音宛若诱骗:“今晚不让你受累。”
看着男人的脸离她越来越远,布料轻薄,黎冬在越发强烈的异样感中不住战栗,攥着男人的手轻呜不停。
她从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羞耻的亲密方式。